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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燕云看着他,在前一秒种里,脸上是没表情的,一秒钟过后,他勉强点了点头:“可不是,有日子没见了。”
“燕云兄,你最近忙什么呢,怎么清减了这么多?天热气燥,还是要多多保重身体才好啊。”
“我在忙什么,葛兄消息灵通,应该知道。听说葛兄最近也是没闲着?”
葛秀夫一笑:“我什么时候闲过?”
“天热气燥,葛兄也该多多保重身体才是。”然后他转向副捕头:“劳驾,我这就办手续把他带走。”
结果他这话刚说出口,牢房里就接连传出了两声惨叫。外头的几个人愣了愣,慌忙一起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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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一层铁栅栏,傅燕云看见了站着的傅西凉,和躺着的程绍钧。
程绍钧方才挨了一拳之后,忍痛爬起,继续对着傅西凉讲法律。傅西凉自认为是犯了法,最怕的也是自己犯了法,他一个人站着不动,都要被这“犯法”二字折磨得死去活来,结果如今来了个程绍钧,站在他面前不停的逼问他,他私闯民宅是犯法,做贼为盗也是犯法,打了程绍钧一拳使其受伤,更是犯上加犯、法上加法。
他喉咙发紧,说不出话,惊恐到了一定的程度,终于是蛮性发作,又给了程绍钧两拳。
这两拳全都打在了肉厚之处,可也足以让程绍钧疼得滚在地上大喊大叫。但他并没有讹谁的意思,忽见牢房里进来了人,他认为自己这副形象有碍观瞻,便又忍痛爬了起来。
副捕头如今已经不把他们当成罪犯,此刻就一边打开牢房小门,一边问道:“怎么回事?你们两个怎么还闹起来了?”
程绍钧怒道:“他打我!”
副捕头问傅西凉:“你打他干什么?”
傅西凉根本没听见副捕头的问话,抬头看见了牢房外的燕云,他一弯腰出了牢房门,径直就朝燕云走去——走着走着,却又不走了,因为看见燕云抬头直视了自己,神情是冷的,眼睛是红的。
“不——”他很艰难的从喉咙里硬挤出了声音:“——不怪我。”
葛秀夫这时从门口向内探头扫了一眼,随即一惊:“西凉?”
傅西凉抬头看了他一眼,此时此刻,和他没什么话可说。
现在不是聊闲天交朋友的时候了,他看燕云似乎是生了大气。燕云这回一定又要骂人了,他绝望的想:大概要骂很狠很狠、很久很久了。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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