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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西凉用手指轻轻扶了瓶颈,然后低头垂眼,微微嗅了嗅那香槟的甜气。随即推开酒瓶,他向葛秀夫摇了摇头。
葛秀夫收回手,嘴对着瓶口仰头灌了一大口,然后将瓶口直接贴上了傅西凉的下嘴唇:“来一口。我都喝了,你也要喝。”
傅西凉犹豫了一下,接过酒瓶抬头喝了一小口——非常非常的小,几乎就是舌尖尝了一点滋味,嘴唇蘸了一蘸酒液,然后便把酒瓶递还给了葛秀夫。
葛秀夫接过酒瓶,又喝了两大口,随即走回写字台前,把那瓶啤酒往傅西凉的方向一推:“你喜欢这个?”
傅西凉摇了头:“昨夜已经喝了一次,今天不能再喝了。”
葛秀夫一撇嘴:“岂有此理,昨夜喝的早尿出去了,和今天有什么关系?”
傅西凉见过太多想要哄他喝酒的人,所以听了这话,连心都不动。
葛秀夫又道:“我十七岁就开始跑出来玩,要是按你这么算,那我下半辈子应该做和尚了。”
“我们不一样。”
葛秀夫点点头:“是不一样,但也差不太多。”他把香槟酒瓶往写字台上一放,向傅西凉抬起了空着的两只手:“你不喝,我也不喝了。不是我不能喝,是因为你不肯陪我喝。”
傅西凉若有所思的沉默片刻,最后答道:“再过两个月,我陪你喝一次。”
“为什么非要再过两个月?”
“不告诉你。”
“不是敷衍我?”
“不是。”
“那好,我等你两个月。记住你欠我一顿酒,两个月后,要连本带利的还我。”
傅西凉在满室酸甜的酒气中,向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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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的时候,傅西凉下楼回了家。
他走的时候是高高兴兴,回来的时候也依然是哼着爵士乐。在客厅里坐下来,他心旷神怡的吃了三大碗过水打卤面,然后就搬了椅子坐在院内,听夏虫鸣叫。忽然俯身向前一扑,他双手扣了一只大蝈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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