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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为天枢君主,骄奢淫逸,不思进取,我念你天枢三十四代先祖克勤克俭,一心为民,怜你天枢万千无辜百姓,破例显露法相,告诫于你,不过三日,你便抛诸脑后,只知享乐,不思政务。”
“昏君,你再不知悔改,只会落得国破家亡,子嗣尽殇。天枢必不久矣!”
言罢,巨狼身形消散,复化作火星落于烛心之上,房内恢复如初。
郝廷君望着空中久久出神,跟随的宫人早被一声巨吼吓得腿软,不敢出声,唯独护卫郝廷君的武官,有几分见识,趁势劝道:“陛下,天神怜我天枢,所言句句肺腑,是愿国泰民安,陛下,不可不听啊。”
郝廷君回神,想起方才的话,胸中又是气闷又是心惊,不舍的望了眼苏风吟,转身朝外走去,说道:“摆驾御房!”
武官大喜,道:“是!”
苏风吟在后,说道:“恭送陛下。”
待人走远了,苏风吟复又坐下,说道:“贪狼族长什么时候也有做梁上君子的癖好了。”
一道人影落下,刚好站在郝廷君方才坐的位置上,说道:“我说过,他不敢碰你。”
苏风吟把人抱在腿上,捏住她的脸,笑道:“我的儿,怎恁淘气。”
两人正说话间,一道清风疾来,晏杜若突至,对两人道:“蛇出洞了。”
月皎道:“桑族长出来了?”
晏杜若:“……”
晏归之问道:“六姐呢?”
晏杜若说道:“六妹追着人去了,我来通知你们。”
晏归之道:“我们也一道前去会会这人,月皓,你去通知桑族长。”
月皓道:“是。”
四人化作一道白光,往两处方向奔去。
……
晏琼玖追着那人身影,往宫中深处走,所过之地越发冷清寂寥,了无人烟。
那人走路有些章法,过了一处殿门后,眼前景色大变。
只见一处宫殿,有些奇异,唯独正门有些颜色,是暗红的,其余的地方都是黑黢黢的,左边有山石堆起高墙,一汪池水犹若死水,池中亭子木栏损坏,右边一道松墙,一大片空地,遍布荒草。
正门进去,过了前堂,只见天井滴水檐前一尊齐人高的青铜香炉。
这地方死气深重,又荒凉阴暗,仿若被时光遗弃,与皇宫景致格格不入,若是立在宫中,必定十分突兀,但这地外面布了阵法,一般人发现不了,也进不来,若不是晏琼玖追着那人过来,亦是察觉不了这处地方。
那人往里面窜去了,晏琼玖继续往里走,过了前殿,穿过回廊,两边林木多已枯死,前方有一处四重飞檐阁楼,阁楼前空地上栽种了两颗阴槐树,枝叶繁茂,只是颜色深黑,让这色彩不多的地方更多了些沉重感。
有一素衣道袍之人倚着扫帚,正抬头望着槐树,她头戴一枚发簪,乌发垂到腰际。
女子姿态纤柔,眉目秀丽,白皙无暇,微微垂眸时,能瞧见眼睑上的一枚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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