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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衫简明扼要地给余惊秋说起在此缘由。原来药夫子在信阳现身,相距不远的许州城又要英雄宴,楼镜直觉得宴非好宴,亲自来了一趟,查明这宴会开在清泉道观,和花衫潜入了道观之中,也不知是早是晚,和前往忠武堂的余惊秋错开了,却赶上了飞花盟的人正要下毒手。
按理来说,楼镜和花衫看不出那些酒菜里下未下药,也看不出那角落里的草植有毒无毒,但这伪装成了忠武堂手下的人的脸,花衫在飞花盟中浸淫多年,中原武林的人不认得,他却是认得一二的,他又懂得变装,寻常伪装瞒不过他的眼。
花衫一提,楼镜便联想到在左近现身的药夫子,想到平静得异常,毫无动作,沉寂如死了的丘召翊,就连忠武堂端了杏花天,在楼镜眼中都变得形迹可疑起来。
如此种种,酒水上桌,才有几个人沾唇,楼镜便跳上了桌,把花衫腰胯上的长鞭一揭,对着那拿上来的酒坛一鞭,抽得酒坛四碎,酒水撒了一地。
满桌哗然。立时有人站起,双指指着她喝道:“姑娘是来搅局子的?”
有人说道:“这人瞧着面生,什么来头?可有请柬?怕不是混进来的!”
楼镜大笑,“各位,死人庄一别不过一年,这么快就忘了我楼镜了?”
一句话惊动了整个道场,众人拿起了自己的兵器,紧紧盯住了她,仿佛眼前这人,比丘召翊还可怕。
众人打量着她,千百双似乎要将她看穿。终于有人瞧出她伪装痕迹,不疑有他,喝道:“你好大的胆子,还敢一人前来英雄宴,上次被你侥幸逃脱,你以为这次还能这样好运么!”
“你们这些人真糊涂,我若不是布下了天罗地网,怎敢现身,这酒水饭菜,这桌椅板凳,草植花卉,都洒满了毒药,这远处丛林,近处道观里早已布置了毒箭机关,这里早已安插了飞花盟的人手,你们以为你们今天走得出这道观!这不是英雄宴,实是你们的送命宴。”
楼镜这话唬得群情悚然。有人着慌,有人镇定,“别听她胡说,她不过是在虚张声势。”
有人想要叫懂医道的人瞧瞧这酒水,却发现这场上会医的全去了忠武堂,意识到此时,众人不由得一阵心惊。
却在这时,楼镜又厉喝一声,“还不动手!”
这一句话就当真是虚张声势了,但效果却是令人意想不到的好。
正道各路人士绷紧了身躯,暗运内息,提防四周,就怕飞花盟的人潜伏在身边。
伪装成忠武堂的飞花盟众人认得楼镜,指挥施布命令的人深知这楼镜被盟主排斥在计划外,真到必要时候,甚至能对她动手,底下却总有一两个不明真相,被楼镜这严声一喝震住,心生迟疑,杀气泄漏,显露了端倪。
这来出席英雄宴的人不乏高手,一点马脚露出来,火眼金睛,立刻瞧出真面目,有人大喝一声,“好贼子,真有帮手!”就往一侧侍立的“忠武堂”的人一掌打去。
那人自然反应,一把毒粉直洒得满桌都是,众人避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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