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韫玉说一句,月牙儿驳一句,竟是十分维护春庭,韫玉火气上来,“他轻浮!大庭广众之下吻你!”
“他已向我赔罪,也向他师父告罪,领了责罚。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相信他以后会更好,更稳重些。”
月牙儿见韫玉咬着牙关,沉着眉峰,不待见春庭,不赞许她喜欢他,心里蓦地一动,有个念头转动,生出一点期许来,她直视着韫玉双目,试探道:“我要是一定要同春庭在一起,师父想要怎么处置徒儿?”
“……你就那么喜欢他?”
月牙儿看着韫玉认真的眼神,心脏骤然绞紧,她真怕这张嘴里说出“师父成全你就是了”这种话来,自取其辱,什么话也没答,步伐慌乱,转身就走了。
韫玉默然伫立在原地,也没有阻拦她,只是看她走远。
余惊秋走来,站在檐外,和韫玉一道眺望月牙儿离去的身影,“你们师徒俩隔了这么久见面,还是不能心平气和的说话。”
韫玉瞟了她一眼,观她眉色,“你今日遇着什么欢喜事?说来我听听罢,让我心里也畅快些。”
“我能接镜儿回来了。”说到此处,余惊秋眉梢柔和,嘴角浅浅弯起。
“恭喜。”说罢,两人间忽然没了话。韫玉兴致仍是不高,她察觉到余惊秋觑来的目光,轻叹一声,“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罢。”
“韫玉,我其实也好奇。”
“何事?”
“你总说春庭不是月牙儿的良人,在你心中,月牙儿的良人该是怎样的?”
韫玉一怔,过了许久许久,没有下文,到了最后,她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说,只是皱了一皱眉,又闭上了。
“你说不上来。”余惊秋目光深沉,疑问道:“韫玉,你不会是对月牙儿……”
韫玉忽地看向她,那目光逼住她剩下的话,“是与不是不重要。”
韫玉望着虚空,余惊秋不知她在想些什么。
暖风熏人,路径的草地上生了不少野菊,冷冽清爽的香气令人悠然心静,韫玉神态平和,她说道:“山君,我今年三十有三了,年长了月牙儿十七,当她阿娘也当得了。有些感情,是从一开始就没必要去深想深究的。”
至此,余惊秋才明白过来,哪般情,哪般意,爱恨嗔痴有几深,韫玉从来不去想,那道门槛,打一开始她就不愿跨进去,也就免却了许多烦恼了。
余惊秋惊讶地望着她,半晌,说道:“韫玉,我真是佩服你。”
她若有韫玉这份心与坚持,也能打一开始就回避自己的欲/望,不会似今日这般深陷情感之中,她不如韫玉看得远。
“只是月牙儿她想要的却和你的坚持相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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