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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何出尔反尔,将我逐出师门!”

“我确实原谅了你,既不怨你也不恨你,忘记之前一切,从此恩也好,恨也罢,都不计较,只当不认得你这个人。至于将你逐出宗门,你和我各人恩怨可以消解,你和宗门之间的恩怨马虎不得。你妒心深重,心性凉薄,不爱同门,也不爱师尊,你只爱你自己,为一己私欲,可抛了自己良心,留你这种人在宗门内是祸害。我并不为自己逐你出宗门,而是为宗门逐你宗门!我原谅了你,宗门不原谅你!”

“你!”韩凌咬牙,整个人气得发抖,想像中的柔情蜜意都变作了砭骨霜刃,一见幻想落空,韩凌眼中立刻露出凶狠的光,“你骗我!我对你是一片真心,为何你一次次弃如敝履,余惊秋,你好狠的心!”

余惊秋低笑了一声,“你自以为是的一片真心罢了。你先前说‘帮我’指认你师父?韩凌,你其实是在帮你自己,若非你愿意说出真相,就你当年的所作所为,足以让我杀了你!”

韩凌触及余惊秋幽冷的目光,仿佛深夜里一阵冷风迎面刮来,寒气无孔不入,他脊背一阵战栗,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余惊秋背转了身,再不愿看他,叫道:“狄喉!”

狄喉会意,上前提起韩凌胳膊,将一身冷汗软倒了的人生拽硬拖出了水榭,驱他离宗。

暮光逐渐黯淡,天穹深青,一弯明月悬空,明净的光如水银泻地。

楼镜说夜了走并非玩笑。月牙儿已经回房歇息,水榭之中只有余惊秋和楼镜两人。

楼镜一袭黑衣,与来时的狼狈不同,她一身轻便,望着近在咫尺沉默的人。

楼镜替余惊秋顺了一顺衣襟,轻声道:“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愿回来,你在怪罪你自己那日的放纵。”

这话听起来,仿佛是人一时糊涂,禁不住诱惑,一切行径无关情意,只是沦为了欲/望的奴隶。

余惊秋自觉得确实受了诱/惑,但并非是受肉/欲蛊惑,而是因情意浓烈,心防不坚,从里面溃败,身体才如此把持不住,渴求着楼镜,“镜儿,我并非轻浮随便的人,受得一点蛊惑就……”

“我知道,我都明白。”楼镜顺着她的衣襟将手贴在了她的心口。余惊秋不是受不住诱惑,而是受不住她的诱惑。

余惊秋心里有她。

即使余惊秋有万般的顾忌不愿直言,她也能感受到。

就如同那日雨夜中,百种呢喃的“镜儿”,或轻盈、或缠绵、或哀戚、或无奈,她从中听出了余惊秋想说的话。

“你过不了你对我爹的承诺的那道坎。”楼镜拇指描摹着余惊秋的唇形,“你既无法完全放下我,不对我动念头,恪守礼规,不辜负我爹所托,让我按世俗的眼光过尽完满的一生,又无法抛舍一切教条,解开良心的束缚,做个自由自在的人,遵从本心和我在一起。但我知道,那夜过后,你会选择接受自己的本心。宁愿自己在道德中挣扎,受尽良心的谴责,满怀了对我爹的愧疚,你也不会不认那夜的事。”

“可我不愿你这么累。”楼镜抚摸着余惊秋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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