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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呢,他们已然暴露无遗,余惊秋得了宗主之位,而连最后依仗修为功底,也不如了。
李长弘恍恍惚惚下了山,出了一背的冷汗,与余惊秋交手时,那冰冷强势的内力似一堵铁墙压下来,无法冲破的绝望感令得他现下都回不过神来。
越是在余惊秋这里碰壁,李长弘越是心焦惶恐,静不下来。
余惊秋这人绝对留不得,越快解决了越好,这么一想,就觉得楼彦的‘急不得’全是屁话,是搪塞之词。
又想到那日在书房楼彦让他禁足,只为了弃卒保帅,把自己摘干净,天下熙熙,皆为利来,楼彦即便现在会帮他,往后出事,谁又说得准楼彦不会先将他推出去挡枪。
水榭中,月牙儿将余惊秋按坐在桌边,努力将脸板成生气的样子。余惊秋自知理亏,一言不发,额上冷汗不止,放在桌上的右手也控制不住颤抖。
月牙儿摊开针包,取过银针行针,她道:“师父说你不听,我说你也不听,就该叫楼姐姐来,她来,你就晓得听话了。”
余惊秋扫了眼外边,狄喉已经出去了,她这才叹一声,轻嗔道:“不要胡说。”
月牙儿乐了,笑道:“哪有胡说,你可不是最听她的话?啊,不对,应当说是你拿她没办法,是不是。”
余惊秋翕动唇瓣,良久,道了个无力又苍白的,“没有。”
第122章 贪念
贾寓一事过后,余惊秋料定李长弘等人不会无动于衷,他们按捺不住要出手,可余惊秋的动作比他们更快。
干元宗的祠堂一如往昔,只是多了尊牌位,堂中香气厚重沉郁,天色已暮,余惊秋动作柔缓,点亮了堂中灯火,跪坐在师祖们的牌位前等人来。
不久,周望带着人过来,走到余惊秋身后,小声唤了句,“宗主。”
余惊秋望着牌位,没有回头,“你先下去。”
周望瞟了眼门外的人,向余惊秋道:“是。”退了两步,转身出去了。
祠堂是个庄严肃穆的地方,少有人来,里外安静无声。
俞秀站在门边,这静谧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宗主传我来所谓何事?”
“我听说师叔病了,半月了不见好,反而越来越严重。”
“多谢宗主关怀,我——”俞秀的声音卡在了喉咙里,看着回过头来的余惊秋,眼睛发直,仿佛见到了极恐怖的景象,往后踉跄两步,摇晃得身子撞到门扇上才稳住,脸色惨白,音声气短凄厉,似哀嚎般短促的叫了一个“你——”戛然而止,好半晌,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你是来找我索命的么?”
俞秀这激烈异常的反应叫余惊秋也始料未及,愕然半晌,忽然明白过来,俞秀是花了眼,将她看错成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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