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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弟子见来的是他,微愣了一愣,但想到他们同宗,即便平时不和睦,但总不会胳膊肘往外拐,必要时总能一致对外,因而叫道:“春庭师兄,你来的正好,这两个女人身份不明,未经允许,便要私自上向日峰,有违做客之道不说,她还毁我佩剑,轻侮宗门弟子,明目张胆地挑衅宗门……”
那弟子说着说着,觉得不对。
春庭急匆匆走到余惊秋跟前,在她三步远处站定,眼睛打量着她,急切地似乎要一眼看清她整个容貌,却又害怕唐突了人而收敛着直白目光,终是忍不住,红了眼睛,笑着轻唤一声,“师姐。”
若不是那弟子叫的一声,余惊秋认不出眼前的人就是春庭。
陆元定就他这么一个徒儿,常年在外的陆元定出了山门,就把春庭往向日峰上一放,让他们五个师兄师姐来带,一眨眼,那个要人抱的小孩已是翩翩少年郎了。
良久。
“春庭。”余惊秋唤。“你长大了。”
春庭眉峰一颤,悲色难掩,“师姐,你和郎烨师兄这一趟,出去了好久好久啊,当初说好了没几日便回来,没几日便回来的……”
余惊秋长睫一垂,掩住眼中浓郁的倦色,“是我们食言了。”
“我知道不是你们的错,是——”春庭猛地回头,赤红的眸子凶狠地瞪着那一群弟子。
那弟子正看得不明所以,陆元定只有一个徒儿,这又是从哪儿冒出来一个师姐。
余惊秋问春庭道:“你怎么来了?”
“我回来的路上遇见了师父,知道师姐回来了,所以忙赶了过来。”春庭恭恭敬敬回了余惊秋的话,一转脸面上又挂满了霜,向着那群弟子说道:“你们都堵在这里做什么,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那弟子见春庭语气不善,心中憋了口气,陆元定和李长弘不对付,手底下的弟子也和睦不到哪去,那弟子便觉得还是得一个师父的师兄才靠得住,把余惊秋的所作所为添油加醋叙诉一番,末了又添了一句,“师弟已经去请韩凌师兄,必要讨个说法!”
春庭当即冷哼一声,他素知余惊秋和善的秉性,又知道这群弟子嚣张跋扈的劣性,对他们的话一字不信,只觉得就算是余惊秋先动手,那也一定是这些弟子做了令人发指的事,到了常人难以容忍的地步,“许连海,向日峰这个地方谁能上,也轮得到你来指点了?别说这向日峰,虎鸣山上任何地方,我师姐都去得!昔日向日峰是独给宗主弟子住的,如今山上屋宇扩建,什么货色都能上山,鸠占鹊巢不说,竟还恬不知耻把自己当成了主人,向日峰的主人,在这站着呢!你们算什么东西,一个个呲牙咧嘴的做给谁看!”
春庭声如金石,铿锵有力,字字砸在那一群弟子心头。
“你说韩凌要来?”春庭嗤笑一声,“韩凌来了也得恭恭敬敬唤她一声师姐,你们只管去叫,只怕他没面目来见我师姐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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