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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镜抱住软倒的余惊秋。

余惊秋模糊的视线中只有楼镜惊慌的神情,还未能说什么,意识已完全陷入黑暗。

晚间残阳映照,寒鸦孤啼。

床上的人面色惨白,薄唇轻抿,即便昏睡,眉头也不曾松开。

楼镜坐在床畔,脑海里回响韫玉的话:你不要担心,只是气血攻心,吐了血到比她闷声不响憋在心里强。

“早知这样,我还不如不要告诉你。”楼镜摸着余惊秋耳鬓的头发。

床上的人眼睫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睛。她抬头望着屋顶,目光茫然,直到寒星逐渐聚敛,一双眼睛清冽凛然。

楼镜见她苏醒,这才松了口气,见余惊秋要起身,扶着她坐起,“你感觉怎么样,身体有哪里不舒服么?”

余惊秋摇了摇头,“先前吓着你了。”

楼镜不言,只是皱着眉头看她。

醒来后的余惊秋太平静了,她倒宁愿余惊秋像上一次一样,将悲伤外露。

但余惊秋像寻常一样,淡然的神情,温和的声音,问道:“镜儿,你和她待过一段时候,能给我说说她的事么?”先前的吐血仿佛假象。

“你想听什么?”楼镜轻柔地问道。

“你见过的,你知道的。”

“好。”

楼镜从初遇詹三笑给她说起,一人平缓地讲,一人安静地听。

天际最后的艳光在一点点消逝。

“大概就这些,别的事,或许花衫会知道些,等到以后相见,你还可以问问他。”

“嗯。”余惊秋望着窗外,“镜儿,我想歇息了。”

“好,我在这陪着你。”

“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一阵沉默。

楼镜没有应她,也没有动作。

良久。

就这样僵持着。

直到余惊秋回头,还不待她再下逐客令,一道影子直扑过来,携来一阵温暖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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