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韫玉茫然。
楼镜瞧着她的神情,缓缓说道:“谷主说它是谷中独有,但我在谷外也见过它。”
楼镜看到韫玉的神情一点点破碎,一向平静端肃的模样消失,此时正睁大了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紧张地扯住她的胳膊,“你见过,在哪见过?”
“就在我如今所管的风雨楼。”楼镜微垂了眸子,余惊秋相信韫玉,她也该相信韫玉的,更何况韫玉收留她们,疗伤一事尽心尽力,但她还是忍不住试探。
韫玉放开了抓着楼镜的手,只有片刻的失态,她很快便镇定下来,问道:“对不住,我唐突了。”
“无妨。”
“你刚才说的可是真的?”韫玉不确定的询问道。她太久没有得到任何消息,已经知道希望渺茫,甚至慢慢接受找寻之人已死的可能。
“不会有错,那香如今还有剩的。”
“你们是从哪得的。”韫玉迫急地问出。
“这事说来话长,怕要从余惊秋的姐姐身上说起。”
韫玉一怔,余惊秋的姐姐自也是孟家人,从她身上说起,难道苏樵最终还是找到了孟家人。
“这事和她有什么关系?”韫玉正想说话,已有一道声音代她问出了心中所想。
这声音——两人皆是一惊,回头看去,余惊秋站在门边,背着光,神情晦暗。
“你怎么在这……”楼镜心中不可抑止地一慌,许多遮掩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
“饭好了,我来叫你们。”走到屋外便听见韫玉和楼镜说话,她听见的不止最后一句话,早在两人讨论她受不受得了这个打击时,她就在了,她原以为楼镜要说的,又是有关她俩关系这一话题的延续,停了下来,因为她知道她俩谁也说服不了说。但实情并非若她所想,她往下听了两句后,就听出蹊跷来了。
余惊秋走了过来,楼镜看到她的脸色是平静的,余惊秋问道:“你刚才想跟韫玉说什么?”
楼镜脸色一白,余光瞟了韫玉一眼,却见韫玉向她点了点头,竟是让她开口的意思,一来关于苏樵的事,韫玉想知道更多,二来余惊秋已经听到了,择日不如撞日,索性讲清白。
楼镜头顶突突的疼,确实是迟早有一天要说的,她从不是拖泥带水的人,可瞧着余惊秋柔情的脸,她又觉得能拖一日是一日的好。
余惊秋直视她,语声和缓,带着一股宁静人心的魔力,“你先前就跟我说过,等到我伤好,有一件要紧事要跟我说,就是这一件么?”
“嗯。”
“镜儿,你觉得我应当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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