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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在畏惧,精神上却更兴奋,双目要发出光来,直迎了上来。
甫一交手,玄衣人便将年轻人气势压了下去,但这年轻人功夫不弱,更兼具一股千锤万凿出深山的坚韧气质,有几分难缠,短短几招,制服不了他。
若是继续纠缠,不快些解决这些同伙,便要失却那贼人踪迹了。
玄衣人目光一寒,真气涌动间,那年轻人看清玄衣人脸上面具,又感到玄衣人动武时气势熟悉,发出一声疑惑的声音,说道:“我见过你。”
“你是那个……什么门派,我在南冶派见过你,啊呀,是你,是你!”年轻人收去攻势,剑锋向下,一身战意退却,“在下狂生,我还以为你和那些人是一伙的。”
玄衣人即刻明白过来,这年轻人并非是那贼人同伙。
年轻人当时也在街上,见着了贼人掳劫妇女,从另一边追了过来。
因为他从右边而来,以他视角看来,玄衣人挡在了中央,拦截了从右往北追击劫匪的路,像是被留下断后的,所以才错把玄衣人认成了同伙。
玄衣人蹙紧了眉,再不多看他一眼,转身便往贼人逃走的方向追去,直追到路口,却哪里还能看得见贼人踪影。
玄衣人飞身上了屋顶,四下一瞧,夜色沉沉,巷道之中昏暗不明,瞧不见半个人影。
玄衣人面色发沉,回到原来的路口,狂生正扭住了那同伙逼问他们的老巢,那同伙牙根一咬,玄衣人目光颤动,忙要上前掰开他的嘴,却是晚了一步。
那同伙身体一阵抽搐,嘴角溢出黑血,咽了气。
狂生掰开他的嘴,皱眉道:“他咬破了嘴里的毒药。”
玄衣人沉郁地闭上双眼,长出了一道气。女子并非手无缚鸡之力,相反,一般人奈何不得她,可对方深浅未知,又人数众多,如今这一个同伙都不怕死,那魔头张狂邪肆,可见一斑,她一人如何应付。
玄衣人忧虑万分。
一宿纷乱,夜尽天明。
可这一处地方却阴暗潮湿,唯有角落里的火把散发黯淡光芒,血腥味伴着一股肉质腐烂的酸臭气味笼罩,远处传来咚咚声,仿佛菜刀剁在砧板上的声响,近处有压抑的恐惧的低泣声。
女子便是在这样的环境中醒来,她虽然醒了,却仍旧躺在地上,装作昏迷。
铁门被打开,有人进来了,周边的惊惧的叫声更加不可抑止,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好像是有人在不断往后躲。
女子将眼睛睁开了一些,视线中,十数人缩在角落里,拚命低着头,极怕视线与进来那人对上。
犹如狼入了羊圈。
进来的那个男人捏起一张张脸,挑挑拣拣,大抵是见女子还在昏迷,绕过了她,选中了角落的一个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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