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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镜,楼镜,就是一条毒蛇,扼住了它的尾巴,它也会蜷过身子来,趁你不备咬你一口。
他和丘召翊都想将这人当作利剑,刺向对方,可若是不小心,刺伤的恐怕是自己啊。
在外等候的属下迎上前来,“楼主,鹓扶折损我燕子楼人手之事要如何处置。”
赫连缺摇了摇头。
属下道:“就这样算了么。”
这时,从他俩身旁走过去一人,那人打横抱着一名女子,脚步奇快,带起一阵轻风。
赫连缺回身看过去,“这是……”
属下回道:“是梅花馆的馆主玉腰奴,近来与鹓扶来往密切。”
“看这模样是要往风雨楼去的,两人关系不错。”赫连缺笑意深长,“唉,我为失去手下而难过,鹓扶也不该太快活,好的盟友,应当伤我所伤,她也该体悟体悟其中苦楚。”
赫连缺继续往前走,脑海中回想着先前,走了几步,忽然顿住了脚步,“会是她么?!”
属下困惑道:“楼主是说谁。”
“你去将接替了寅字一队人马任务的人手叫回来,我有话问他们。”
“是。”
赫连缺离去后,书房之中便只剩下楼镜和寅九二人。
楼镜绕到寅九身前,笑着凝视寅九,“你见到了自己的楼主,似乎不怎么高兴,也太冷淡了些。”
寅九的反应太平静了,没有丝毫的惊慌失措,是以未曾露出马脚,她也不失望,她的作弄,也是她的计划,还未结束。
楼镜往前一凑,几乎贴到寅九跟前,“难道是因为你在我这里,流连忘返。”
“要是这样,我就太高兴了。”楼镜目光深深,凝望着寅九,好像眼中只有这一人,“你听到你主子的话了,他将你让给我了,你以后就是我一人的了,为我生,为我死,明不明白。”
那样深情的目光,像是一泓融融暖流,将人心也融软了,直想上前拥住她,呵护她。
如她所言,为她生,为她死。
楼镜握起寅九的手,贴在脸边,“可我舍不得你死,你是第一个让我心动的人。”
寅九浑身忽然猛地一震,从怔愣中回神,寅九将手抽回,迅速写下:“楼主莫要戏弄。”
“你不信我说的?我为何要戏弄你。你武功高强,屡次挺身而出,在危难之中救我,又温柔乖顺,试问世间哪个女子不动心。那夜在客栈遇上曹柳山庄,干元宗和忠武堂的人,你逼退两大高手,搂着我退入林中,月色轻柔,夜风发凉,你却不知我的心有多烫,跳得有多快。”楼镜目光柔软专注,这些话,说的连她自己都相信了。
寅九那掩在面具下的双眸终于失了平静,震颤惶然,不知所措。
楼镜笑了,“你在害怕,怕什么?怕我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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