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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连滚带爬起来,还想要跑,被寅九一指上前,点中了穴道,提溜了起来。
藉着月光,看清是个女孩儿,十三四岁年纪,穿着黑衣。
这女孩儿抬头望见他脸上惨白惨白的面具,又见月色下晦暗不明的神色,吓得打了个嗝。
寅九皱了皱眉,这般胆小,不像是杀手,应当与先前那人不是一伙的。
寅九提着她,回了纪燃的别院。
那边厢,寅九和楼镜追着那男刺客打到庭院时,玉腰奴与轮椅上的纪燃四目相对。
玉腰奴轻蔑道:“老头子,你也有垂垂老矣,在轮椅上苟延残喘的时候。”
纪燃的神色几经变换,最后眼中发出一丝光亮,紧紧盯着玉腰奴,在确定后,手上颤抖着,似乎要撑着站起来,分不清恼怒还是诧异,叫唤道:“慈弥!”
玉腰奴将脸上那张人皮/面具揭了下来,满是嘲笑,“师父,多年不见。”玉腰奴左右踱步,向堂屋中四望,“看来你过的并不好。”
纪燃握紧了拳头,眼中一瞬间爆发出震慑人的光芒,那如山也似的身躯挺立起来,足以给人窒息般的压迫感,“你还有胆子回来,暗中潜入门派中来,你有何企图!”
“企图?”玉腰奴语气轻浮,“自然是来参加武会……”
玉腰奴脸色猛地沉下来,双目寒星闪烁,冷冷地盯住纪燃,“顺带来瞧瞧霍师弟的定亲宴。”
玉腰奴言辞尖锐,“师父,南冶派到了这一辈,就要没落了,就算你煞费苦心,要以联姻争强势力,让下一代能维护住体面,南冶派衰败,也是迟早的事。”
纪燃一怔,拳头狠狠锤在轮椅扶手上,“孽徒,你还有脸提及,若非是你,你……你早已不是我南冶派弟子,南冶派兴衰存亡,与你无关。”
“我?我只是喜欢一个人罢了。”玉腰奴狠厉的神情透出一丝悲凉,“师父,便天地不容么?你们要活活的把我逼死!”
“是!不知羞耻,罔顾伦常,不天地不容!”纪燃气血上涌,脸色更红,气喘了两声,直指住玉腰奴,说道:“如果说你的感情只是悖道,你亲手杀死师兄,那是畜生不如!若非你从小养在我膝下,我早一剑结果了你。”
玉腰奴闻言,捂着面上的疤痕,只觉得时过境迁,脸上伤痕还隐隐作痛,“我喜欢她,此情天理难容?呵呵,不是天理难容,师父,是你们,你们难容。”
玉腰奴的目光变得哀伤,“她也难容,我从来就不敢让她知晓这份感情,师兄……”
她痛恨之意骤起,眼神通红,犹如发狂,牙根紧咬到脸颊抽搐,“我的好师兄,他知道了,他知道便罢了,唾弃便罢了,他卑鄙无耻,将我的爱慕诋毁成畸形的觊觎、心思龌龊的偷窥给扶光知道,让扶光疏离我,他卑鄙无耻,口口声声仁义,要矫正我的邪念,师父,你便听从他的话,要将我许配给一个我不爱的男人!他惺惺作态,做出几分真情模样,就骗过了你,骗过老庄主,让你俩给他和扶光定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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