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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留下蛛丝马迹,叫别人查出来,我早有预料,不过这次,说不定能看清她的来历。”
楼镜起了身,拿起了那两张面具,花衫无奈道:“按你所说的,替你寻的面具。”他一手妆扮,只能让楼镜瞒过浅淡之交,然而对于至亲,曾经朝夕相处,甚为熟悉之人,离得近了,相处久了,还是会让别人认出来,因而做了两样准备,妆扮,以及这面具。
楼镜一反手,将其中一只面具往寅九掷去。
寅九接在了手中,却还下巴微微抬着,一双眼睛是瞧着楼镜脸的。
花衫的妙手,巧施朱粉,将楼镜这张颇具姿色的脸,勾匀得更为艳冶撩人,偏生楼镜现下有个侧目斜视,轻抬眼睑的习惯,秋水流转,是凌人的美与慑人的势。
寅九只觉得跟前这人陌生又熟悉,睥睨傲态,让他蹙眉,又让他心底一颤,好似一瞬魂魄摇晃,以至头脑有片刻发晕。
楼镜说:“这是给你的面具,将你脸上那张,换下来。”
寅九拿着面具回了屋去,半晌再回来时,楼镜已准备动身,站在廊下瞧见走来的人,发现寅九将面具敲了一半去。
“……”
楼镜将手上面具翻转了一遍,这面具覆盖整张面孔,寅九将鼻下部分敲断了,毕竟戴着整张面具,用饭喝水都不方便……
她倒是无所谓,可以在无人处拿下来,就是偶然被一两个外人瞧见也不打紧,但寅九不行,寅九得时时刻刻戴着,不能叫外人瞧见自己面貌,这是他燕子楼的规矩。
楼镜对此未置一词,只说道:“走罢,从现下起,你的身份就是我的侍从。”
寅九默然以对,也只能默然以对。
楼镜转身,“不会说话是你的好处,也是你的坏处。”
两人驾着马车,往南冶派去,天色将晚,方才抵达,南冶派秀山环抱,丽水相傍,门派恢宏大气。两人到时,西边晚霞瑰丽,天似被南冶派练剑炉的大火烧灼得赤红。
来往的江湖人都忍不住称赞上一句,“好艳丽的天色啊。”
江湖代有才人出,今次比武,必是盛况空前。
楼镜来得不算早,武会已要不了几日便会开场,南冶派练武台和校场上已有不少青年弟子切磋练手,雅堂客室,凉亭幽道,可见不少江湖人士往来。
“没长眼睛啊!”
楼镜和寅九随着引路的弟子往东苑厢房的路走着,忽然被那声气恼怒的一声给吸引了目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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