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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罢了,你谢谢我,我谢谢你,已不知说了多少。”韫玉望着余惊秋手中画轴,轻轻叹道:“她的事,烦你多费心了。”
“自然。”
余惊秋辞别了韫玉,去到别院。也不知是不是月牙儿和白虎呆久了,天寒之后,主仆俩一个习性,白虎冬困,俯在屋内睡觉,毛绒的身躯极暖和,月牙儿往它身上一靠,不久也打着呵欠,睁不开眼,余惊秋过来,她懒懒地招呼,“山君,今日不替先生代课么?”
“月牙儿,我要出谷了。”
月牙儿一个激灵,猛地坐起了身来,“你要出谷了?今日?”
“还要等一段时候。”
月牙儿那又兴奋又失落的复杂情感落下去一半。余惊秋道:“但这一次,我不能带你一道出去。”
月牙儿心里一紧,手脚并用爬过来,抬着小脸,急匆匆道:“为什么?”
“我有许多事未做完,你在我身旁,太危险,等我事情了结,你若还想出谷,我便接你出谷。”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我也不知。”余惊秋没法给出答案来。
月牙儿跳起来的情绪,便全然落了下去,她满心满眼的失落,她是个极乖顺的少女,除了那份世俗难容的感情,她在心里有过强求的念头,其余诸事,却不会强求为难他人什么。
余惊秋双手端着画轴两边,见她苦恼,年纪轻轻,却满面愁容,她不知情字难解,欲劝月牙儿回头,问道:“月牙儿,你知道苏樵这人么?”
话语一出,月牙儿脸色煞白,那双眼睛,似遇到惊吓的白鹿的双眸,美丽凄楚,“你怎么……”
月牙儿瞧见余惊秋手中的画轴,“她是前任谷主,与我师父一道长大,几年前出谷去后,再无音讯。我师父,我师父让你寻她么……”
“是。”
“山君,我能不能瞧瞧这副画。”
余惊秋将画递过去,月牙儿接在手中,缓缓打开,冲着山君一笑,“这是我师父画的,我见过她的画,多是山水花草,原来画人,也这般栩栩如生。”
余惊秋见到她忍不住的泪光,唤道:“月牙儿。”
月牙儿将画还给她,说道:“花田前的山道是离谷的唯一一条路,有一处矮崖能眺望远行的路,谷里叫做绝武崖,师父极爱在绝武崖吹笛远眺,她的目光总在绝武崖前离谷的路上,从不肯回过头来,看看她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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