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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人走远,巷道里才发出粗重的喘息声。

裘青半跪在地上,满背的冷汗,目光还有些发直。

他受楼镜命令,带属下寻余惊秋回去,一路找到了寺庙来,见余惊秋在佛殿里跪了半晌,没有离开的意思,他一寻思,现在回去,岂不撞见了韶衍,倒不如等韶衍离去之后,再将人带回去,便守候在外,忽见一行人鬼鬼祟祟也到了庙门外来,他不曾见过这班人,只是瞧他们下盘不稳,气息虚浮,功夫不深,他不想闹出动静来惹人注意,便没将这行人放在眼里。

直到夜深了,他遣了人回去探信,瞧瞧韶衍离开与否,人将将离去,余惊秋便走了出来,那行恶霸一拥而上。

裘青顿时眼角一跳,他还道这班恶霸纨绔是瞧上了哪个礼佛的美妇人,想要绑了回去,心中还奇怪,寻常女子哪有烧香到天黑的,谁知这行人想要摸的是老虎屁股啊,他心里直骂这行人,“该死的东西,鹓扶大人的人也敢惦记,瞎了你的狗眼。”余惊秋要是缺斤少两,他可没法子跟楼镜交代,正待出手,那边里却暴出叫骂之声。

只见得剑光寒似冰霜,这些恶霸如饿虎扑上前去,却遭了那羸弱的女人割草般轻易一剑取了性命,待得这些恶霸胆寒,晓得厉害,知道这女人看似柔弱,实则惹不得,心里怕了,丢了武器落荒而逃时,已然只剩两人。裘青还有些发怔,余惊秋与白日见时,判若两人。

白日里,余惊秋便似寺庙旁那株槐树上月白的槐花,风一吹,槐花便碎了,脆弱也不会反抗,任风吹来,否则,那群恶霸也不敢肆无忌惮等着绑人。

然而此时的人,哪里还是易碎的花呢,月下的她,仿若杀神,立在巷口时,藏在巷口中的几人,无不战栗。

余惊秋身上的森然之意,宛如这黑夜,宛如死亡,一步踏过来,裘青好似亲眼见到跟前银光一闪,他身首异处,即便此刻,余惊秋手中已没有了剑。

一股寒意顺着他的脊骨往上,冲入脑子中,便感到无边的寒意,身子禁不住颤抖,这般的压迫感,他也只在丘召翊跟前感受过,因而余惊秋说话时,他不敢答声,屏息了不敢动作。

众人缓过神来时,人已不见了踪迹,下属心有余悸,问道:“护法,追不追?”

裘青喘了口气,冲那人咬牙道:“你不要命,我可还想多活两天。”

“那,鹓扶大人那里怎么交代?”

“照实了说。”裘青走到巷道外,看着余惊秋离去的方向,一路只余茫茫月光照耀,“就是追上去了,你能叫她不发现,叫她发现了,我们哪个又抵挡得住她。”

裘青泄气般的一声叹息,招了招手,只能先领着一行人回风雨楼覆命去。

风雨楼中书房里灯火通明,楼镜披着衣裳,婢女正替她处理臂上的伤口,屋外一人披着风霜,忙忙进来,人还未露面,便已经先问道:“我才一进风雨楼,便听说你和韶衍打了起来……”

“你回来的正好,我有事问你。”花衫话未说完,便被楼镜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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