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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寓轻嗤一声,“楼镜,你还以为你是以前那个宗主亲女,未来的宗主接班人,大家都得让着你么,如今是余惊秋坐上了宗主宝座,而你一个忤逆不孝,弑杀亲父的阶下囚,什么也不是。”

贾寓仍然继续问罪,将那莫须有的罪名说得煞有其事,声音尖锐高昂,反覆逼问,直到天黑方去。

第二日又来,将那叫人肝胆火起的问话再三逼问,扰了整日,如此这般,一连逼问三日。

楼镜一闭眼,耳旁尽是贾寓刺耳的言辞,脑海中是贾寓冷嘲的脸,绕着她转啊转啊。

夜里,楼镜做了一场噩梦,梦里她手持长剑,剑锋往下淌血,楼玄之跪倒在她身前,脖颈好大一条狰狞创口,鲜血泉涌。

楼镜自梦里惊醒,一身冷汗,心有戚戚,愧疚自责,久久难消。

楼镜精神衰弱下去,心情也变得极不稳定。

这日贾寓又来逼问她,“是你杀了宗主——”楼镜激怒,“你闭嘴!”

因夜里未能安眠,她双眼里爬满血丝,“我看你们急急地开口定罪,倒是你自己心虚,急于甩脱什么,只怕凶手就是你们,是你,是你!还是你,或者是李长老,你师父!”

贾寓掐住楼镜的脸,眼角抽动,“狗急跳墙,敢攀污我师父!”

谁知楼镜一张口,咬住贾寓虎口,用了死力,牙齿顿时咬紧肉里。

骤然间钻心的疼处,让贾寓泄了口气,尚未来得及调动内力,楼镜一脚踹在他膝下穴位上,即便没用多大的力道,贾寓那腿也一酸,力似被抽走了一般,支撑不住,身子一歪,便要跌倒。

楼镜捉住他的手往后一扭,顺着贾寓跌倒的势头,将人往前猛推,压在了地上。

楼镜半跪在贾寓背上,扭着贾寓的手,另一手压着贾寓的后颈,面色阴狠,“李长弘站在这里,都不见得这样对我,你算什么东西!”

然则楼镜内力被封,贾寓缓过神来,丹田力发,力道一震,便将楼镜从身上掀了开去。

贾寓爬起身来,恼羞成怒,将弟子佩剑剑鞘抽了过来,“楼镜拒不配合门人审问,甚至动手袭击,你们都看见了。”

贾寓脸上肌肉抽动,鲜血淋漓的手握着剑鞘,“你这种人就该狠狠教训,宗主从来不曾打过你,自食了恶果,如今我就来好好教教你!”

贾寓照着楼镜腰际狠狠一抽,楼镜手臂一挡,虽抵拦得快,但无内力护体,只感到骨头裂开了似的一阵疼痛。

两个门人来拦,小声说道:“贾师兄,若是打出个好歹,吴师叔和余师姐那边不好交代。”

贾寓不以为意,“别说她余惊秋现在还不是宗主,就算她真当上了宗主,也是楼镜犯错在先,我小小教训一下,余惊秋能说什么。”在他眼中,余惊秋这人,实在没什么好怕。

再要下手时,顿了一下,想到若是太过,也确实引人注目,便往有衣服遮挡的地方抽打,不叫人看出来。

楼镜起初还能躲两下,但无内力为继,不如贾寓动作快,大多都挨在了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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