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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在亭子边被追上,楼镜拦住去路,两人穿着黑袍,兜帽遮住了脸,楼镜还没能瞧清面貌。两人长剑来袭。
楼镜迎战,劲力一吐,剑身颤吟,虽面对两人,也丝毫不惧,出剑飒爽,似一条银龙游移,那两人虽将剑拦下了,但凛冽剑气,将两人身上黑袍削开了数道口子。
余惊秋也适时赶到,长剑出鞘,剑光与月华争辉,剑锋反射银月光芒,如一点流星坠落,刺中一人肩井穴。
这若是常人,那人就该提不起手来,可这人依旧如先前,活动自如。
余惊秋不以为意,她在上面观察时,就瞧见这两人行动奇怪之处,方才从屋檐落下来,与这人贴身时,便解开了疑惑。
余惊秋剑势横荡,有劈山分海之利,且动如电掣,只是眼前一闪,直将那人头颅斩断,剑意未止,将那人身后一簇青竹也拦腰断了。
那人动作停顿,往前扑倒时,姿势极为僵硬。
若换寻常,楼镜定然要诧异她这师姐,何时下手这么狠辣无情了,但她与这两人交手数招,已从手感判断,心中有了猜测,余惊秋一动手,她这猜测便落实了。
楼镜卖了个破绽,等得那人钻了空子,她虚晃一枪,却朝那人头顶上砍去,一剑挥过虚空,却好似也斩了那人头颅一般,那人顿时不动,直挺挺地往前扑倒了。
楼镜用剑挑开两人黑袍,藉着月光,瞧见这两个‘人’,不是血肉之躯,而是用木头,皮革,和不知是些什么材料组合而成的傀儡。
余惊秋道:“悬丝傀儡。”
楼镜道:“是白天戏台子上耍把式的那伙戏艺杂伎,来头不简单。”
余惊秋略一思忖,他们是今日才见到这些戏艺杂伎,谈不上恩怨,自然也就不会引得这些人专门来埋伏对付他们,看这些人一路逃避,想必是暗中行事,不巧撞见了他们,这才躲在那里,只是最后还是被发现了。余惊秋想起南边走水,说道:“操纵的人可能在不远处,或许不止这前后两人,看他们模样是想从后院逃遁走,阿烨追前面那人,怕是会受两面夹击。”
那些人虽说是另有目的,但有人拦路,难保他们不为求逃脱,下狠手。
余惊秋和楼镜继续前追,听到打斗声,她们赶到时,那人射出一排暗器,逼退了郎烨,翻过围墙,朝外遁走。
那黑衣人只有一个,却不见那操纵傀儡的人,想来是他们这伙人分头逃散了。
正在这时,一伙六七人从她们来路追了过来,为首的正是曹如旭,怒眉瞠目,嘴里骂道:“贼东西,偷到你爷爷头上了!”
郎烨低声对余惊秋道:“与我交手那人脸上带着花脸面具,是白日里变烟花戏法的那人,手上拿着一锦盒,我瞧着像是曹柳山庄送的那份厚礼,玉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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