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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切归于黑暗之后,所有感觉都变得清晰起来,他躺在程易身边,能感受到程易的头微微偏了一下,接着令他熟悉的呼吸声全铺洒在了他的脸上,裴乐忍不住又把头往程易那边挪了一下。
“草……”程易迷迷糊糊道,“不热啊你?”
“不热,”裴乐笑着,“睡觉吧哥。”
“我刚好要睡着了,你一过来我就想上厕所,”程易叹了口气,这零不好当啊,搞不好厕所就是第二个家啊。
裴乐虽然心里也很心疼程易,但他忍不住偷摸甜蜜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都记不清了,是什么时候对程易产生的这些想法,偏偏一想就是那么多年,此刻,裴乐心里充斥着大量的美妙色彩,把他的那颗心填的满满当当,他是程易的,程易也是他的。
再深的沟壑,再险峻的山谷,他们互相拥有,彼此满足,于山巅之上,于深海之中,于从此之后的每一天。
心里踏实了。
裴乐伸出手,轻轻的拍着程易的后背,没过多一会儿,程易的呼吸声变得平稳。
他的手没停,等程易想翻身的时候,裴乐怕程易翻身会牵扯到身上的伤口,于是轻轻的,慢慢的,略带着安抚挪动着程易的身体,等程易侧着躺好了,裴乐把对方的手一拉,自己特别丝滑的钻进了程易怀里。
“你丫就非得让我抱着吗?”程易口齿不清的表达着自己的抗议。
“嗯,抱着。”
程易一直觉得自己其实不算是个冲动的人,就这次,他把自己拉出来祭了一次天,后果是他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这日子,过得跟坐月子似的。
整整三天,七十二个小时,四千三百二十分钟,二十五万九千二百秒,这个时间要是能拉长,他都觉得能绕地球三十圈。
不过,也不能说这三天全无收获,至少他想明白了一个道理——冲动是魔鬼。
除夕那天,翁玉开车过来了,大型越野车,东西装了一个后备箱,其中二分之一是酒。
这家伙,程易一看,脸都笑烂了,愣是觉得他这个台球室可以改行卖酒了。
程易和赵日天搬酒去了,翁玉和裴乐在一边说话。
“有话快说,”裴乐盯着程易搬酒,眉头紧皱。
“你至于吗?”翁玉惊了,“就那么点儿东西还能累着咱易哥了?”
裴乐撇了翁玉一眼咧了咧嘴,“你懂个屁。”
按照裴乐的想法,他觉得程易应该再躺三天再下地还差不多。
翁玉默默把自己嘴里的闲话咽了下去,不知道该说点儿裴乐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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