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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蕴抬眼淡淡瞥了下,神情落寞说:“收起来吧。”
绛朱低声说了声是,还放在那个小匣子里,已经收了快半匣子的书信了,可姑娘一封都没有打开过,更不要说拆开来看两眼了。
收好书信,绛朱在里屋,瞥了眼坐在明间的沈蕴,小心翼翼说道:“姑娘,您真打算这样和杨公子拖着么?朱嬷是老爷的人,今日那番话,意思大概就是杨公子今年前能回来,这婚事怕是也将近了……”绛朱声音越说越小,说道最后,连声音都没了。
话说完,不见明间传来声音,整个屋子里静悄悄地,沈蕴背着身站在明间,脑子里回荡着朱嬷和绛朱的话。是啊,她打算就这样一直拖着么?事情总有一天会来,拖到最后,她真的要嫁给杨狄盛么?
她蜷起手掌心,忽然开口问:“爹在府上么?”
“今日老爷没有上朝,说是一大早就出府置办嫁妆去了。”绛朱细声说道。
沈蕴一颗心沉入心底,渐渐生出一种无力来。对于这桩婚事,她从记忆起就知道,从前从没想过,总觉得还长远,谁知如今即在眼前。婚事是她娘亲自定下的,爹对于杨狄盛是万分满意,整个建安城内都知晓,宁远侯府与杨氏结亲,倘若出了岔子,宁远侯会是整个建安城的笑柄。她如何违背娘亲生前为她定下的亲事,让生她养她的父亲因为此事而蒙羞?
房间里陷入沉寂,仿佛这一件事也陷入了死胡同。
门外突然一阵焦急的敲门声,沈蕴惊了下,绛朱见状,连忙跑出去开门。
是管家。
沈蕴上前问:“管家,出了什么事了?”
管家焦急说:“宫里太后娘娘差人叫您进宫!”
——
干清宫里,传来阵阵鸡猫子鬼叫声,吓跑了院子里树上所有的鸟。
“哎哟!”
“太医,您下手轻点……”二喜站在一旁,看着自家主子脑袋上的口子,心疼道。
太医包扎好伤口,嘱咐道:“只是些皮外伤,伤口需每日上药,切记不能沾水,再配上臣特配的去疤药,每日入睡前抹上,不消十天,就能痊愈了。”
霍青钟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皱眉说:“有劳太医了,二喜,快送杜太医出门。”
杜太医起身福拜道:“皇上折煞臣了,都是臣分内之事。”
说完,二喜送了太医出门。
回来后,见霍青钟仰着头睡在床上,忙上前问道:“主子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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