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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吵得不可开交时,墙头上翻出一个脑袋,霍青钟扒拉着墙头,气道:“再吵吵,你们俩都给我滚!”
两人听见声音,忙抬手异口同声喊道:“主子!”
霍青钟费力地从墙头上往下翻,二喜和四德子忙上前扶住她,顺当地跳了下来,霍青钟拍了拍手,说:“行了,走吧。”
二喜瞥见他脖子上的纱布,惊道:“不得了,主子这颈子上怎么弄的?”四德子也吓得忙上来查探。
霍青钟不耐烦挥了挥手,说:“不碍事,一点小伤,赶紧回去吧,再不回去,朕可保不住你们的脑袋。”
这话在理,也顾不得问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趁着这会乌青青的天,赶紧在上朝之前赶回干清宫才是正事,于是三人风风火火地就往宫门口走。
好在宁远侯府离宫门不远,走了两个街道就到了,刚走到顺贞门口,就瞧见相国大人秦离也正往宫门口走,两人打了照面,四眼撞了个正着,都愣了愣。
她倒忘了,这会虽还没到上朝时间,但一般大臣们都会提前天不亮就往宫里赶,以应付宫中繁复的规制,以免出了差错。
二喜和四德子跟在霍青钟身后,也看见了丞相,两人躲在霍青钟身后低着头,一句话不敢说。
霍青钟看见丞相,愣怔过后随即开口干笑道:“秦相国今日倒早啊。”
秦离没有说话,只眯着眼打量眼前的人,瞧这架势,大约又是在宫外鬼混了一夜,正要开口时,东边宫门口宁远侯沈致远也正好赶来,看见皇帝站在宫门口,疑惑道:“皇上……怎么?昨夜,昨夜没有回宫么?”
霍青钟顿住,左看看右看看,身后两个小兔崽子的头已经低到地砖缝里了。
秦离挑起细眉,轻瞥了眼霍青钟,原以为去哪儿了,敢情是去了宁远侯府,这趟微服私访,可真够有意思的,连脖子上都挂了彩。
眼看着就要暴露了,霍青钟当机立断拉过丞相,肯定地说道:“朕昨日看了宁远侯府上的湖心亭,颇有心得,遂特意去了丞相府,找了秦相彻夜促膝长谈,这一谈,就忘了时辰,是吧秦相国。”
秦离眉头皱地更深了,湖心亭?促膝长谈?这是从何说起?
霍青钟手搭上秦离的肩,秦离比她高半个头,她踮起脚在他耳边轻语:“你要是敢拆穿朕,朕就把你的秘密也公布于众。”
秦离眯着眼睛瞥他,依旧没有说话,盯着他看了半晌,最后又调开视线,变了个脸色朝着宁远侯笑笑说:“是啊,皇上昨儿是在臣那里,促膝长谈湖心亭的事情。”
两人心照不宣地笑看了眼,霍青钟甩着袖子朝前引了引,心情舒畅道:“行了,赶紧都进去吧,别在门口站着了。”
沈致远将信将疑地看了眼两人,心里总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但又说不出来到底哪儿不对劲,他瞥见到霍青钟脖子上的纱布,问道:“皇上……龙体可还安康?”
霍青钟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在问她脖颈上纱布的事情,忙说:“安康安康,没什么大事,就是昨晚儿出门没看清,一下撞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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