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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点头道:“郎君稍等,小人这就去准备。”
司马锦眼底掠过一丝意外,没想到珺兄对酒还挺了解的。
未几,酒肴上齐。
拓跋珺盯着漆木耳杯,略显嫌弃地说:“你们汉人喝酒方式也太斯文了,用这么小巧的羽觞,费事又不够过瘾。”
说罢,喊住上完菜正要走的小二:“小二,去拿两个大碗来。”
小二很有眼力见,收起耳杯哈腰道:“郎君稍等,小人马上送来。”
拓跋珺盯着司马锦,见她没有反对,态度从容淡然,果然与当年大有不同。当年的锦兄自觉年少需守规矩,就只薄饮茶水,滴酒都不敢沾。
“锦兄。”拓跋珺凝声一唤,杏眸含情炙热三分:“锦兄这次回北朝会呆多久?”
司马锦含糊道:“看情况。”
“哦~”拓跋珺拖长语调,随手夹起一块鲤鱼脯到她碗里,装作自然的样子,但嗓音略紧:“嫂嫂怎么没跟着一起来?”
司马锦腆颜三分:“我,我尚未成亲。”
拓跋珺眉梢一跳,喜之若狂,试探又问:“锦兄怎么还没娶妻?兄仪度翩翩,我看提亲的媒人都已踩破你家门槛了吧。”
司马锦淡然摇头,夹起碗里的鲤鱼脯:“惭愧,这几年我只顾着进修,对婚事暂无想法。”
说罢,尝了一口。
像她这年纪还没成亲,媒人都嫌老了,然娘与姑姑至今仍不着急她的婚嫁,好在如此,她才能潜心修学。
听对方说的是婚事,而不是儿女私情。拓跋珺抱有一丝侥幸,继续追问:“南朝美人如云,这些年锦兄就从没遇到一位心仪的女子?”
司马锦抬眸凝目,避开回答反问了一句:“那珺兄呢?郎君风流倜傥,想必早已成家了吧。”
拓跋珺抿了抿唇,正想开口回答,小二突然打断,把两只大口浅肚的普通陶瓷碗左右摆开,热情道:“郎君,这是您要的碗。”
“有劳。”听她语气满意,小二便哈腰而退。
紧接着,司马锦指尖一动刚伸手。
拓跋珺动作比她快,率先拎起桌上的鸡首壶,熟练地将两只空碗倒满八分,边倒边回答前面的问话:“说来也惭愧,弟与锦兄相同,至今尚未成亲。”
司马锦呼吸一顿,心头微荡涟漪,略惊略喜,也想知道珺兄迟迟不娶的原因,是否有了心悦的姑娘。
可她问不出口,不敢面对答案。
“锦兄。”拓跋珺杏眼灵动地看着她,打断她的沉思:“你先自罚一碗。”
“好。”司马锦敛过神毅然一字,跟着端走一只酒碗,不急不缓地喝光它。而后又把空碗举到拓跋珺面前,另只手袖压了压唇角的酒渍,要求着:“再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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