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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舟山看着被吓坏的小孩,把他搂进怀里安抚地拍了拍:“真的没事,只是划破了袖子。”
松茸在傅舟山的胳膊上来回检查,确实没看到伤口,才放下心来,紧紧搂着他的腰,害怕地身体微微颤抖,把脸埋进他怀里,声音有些哽咽:“都怪我,我不该叫你帮忙。”
刚刚那个男人拿出刀的一瞬间确实是吓到了他,他害怕傅舟山会受伤,一想到爱人面色苍白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的画面,松茸就觉得很难过。
“傻瓜,我能对付他,不是因为你的一句话。”傅舟山知道他被吓坏了,安抚地在他头发上揉了一把。
就在这时,警察赶到了,发现事态已经控制住了。
几个保安七手八脚按着一个男人,一把匕首静静躺在一边。
旁边两个男人紧紧相拥着,被高大男人搂在怀里的少年瑟瑟发着抖。
警员下意识就觉得这是受害者,询问之后才知道遭到抢劫的是不远处坐着的女人,被几个女学生围着安慰。
这件事很简单,当时就有不少目击者,警察又调取了游乐场的监控,弄清楚之后就把涉事男子带回了警局。
好在只有当事双方受了轻伤。
松茸恢复平静之后,和傅舟山一起去警局做了笔录。
男人在审讯室颓丧地垂着头,灯光之下,松茸这才发现这个男人才不过三十多岁,但面容却这样沧桑衰老。
过了一会儿,一个同样长了花白头发的女人来警局保释他,看样子是他的妻子。
在他们的叙述中,松茸知道了他为什么铤而走险。
原来,这对夫妇结婚多年一直没有孩子,直到三十多岁才育下一个男孩儿,老夫妻都很高兴,取名叫做茫茫。
茫茫现在三岁了,竟被诊断出得了视网膜细胞瘤,就在游乐场旁边的Q市医院治疗,几个疗程下来已经花光了家里的积蓄,又欠了一大笔债,但显然还是远远不够。
屋漏偏逢连夜雨,作为一家顶梁柱的男人又失业了。
今天晚上,他哄着儿子睡着以后,出来散散步想放松一下压力,在那条昏暗的小路上看到了那个女人。
女人拿着杯奶茶,还没喝完就扔进了垃圾桶,背着精致的小包,脖子上挂着钻石项链,想来价值不菲。
凭什么他们穷苦人家要面对这种天崩地裂的灾难,而他们这些富人可以心安理得地腐朽!
恨意蒙蔽了他的心,他就起了歹意。
众人一时都沉默了。
连警察都有些无奈,如果男子只是抢包,毕竟只是未遂,还好说。
可他掏出了刀,这性质就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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