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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却垂头丧气地把玉玺从案几上拿了下来。他咬咬牙递给虞尘隐:“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不后悔呜,我就送给你了哼,明天你也得送我东西才行。不然我要哭了呜呜。师父欺负我呜呜嗷嗷嗷——”
虞尘隐没接,拍拍小皇帝的肩,问:“你知道玉玺意味着什么吗?”
小皇帝哭着说:“玉玺就是玉玺啊,可以盖章玩。我以后不能玩盖章的小游戏了呜呜嗷嗷嗷——”
虞尘隐试探着接过来,玉玺到他手中那刻,天命书出现在脑海。玉玺顿时化作一团无形的长生泥,微微发着白光。
“咦,玉玺不见了!”小皇帝哭泣声顿住,好奇地左望望右望望,见真不见了,大哭起来,“我送给师父的东西,师父不珍惜,这么快就搞丢了。我再也不要理师父了,除非师父明天送给我更好玩的东西,否则我一定不要理师父了,绝对绝对!”
小皇帝哭着跑走了,虞尘隐神色复杂地望着小皇帝的背影:“你竟真的心甘情愿。”
在尚且年幼的小皇帝心中,玉玺只是玉玺。他年幼到还不知权势的好处,便送得那么那么轻易。虞尘隐回顾这一路,悲凉有之,惬怀有之,终于是结束了。
他坐下来等待天命书吸收完毕。
神力收集完,他试着让天命书捏一个空有其形的传国玉玺,成功了。
他将玉玺放在案几上,随即踏出殿门,走出宫门,走入春光中。
虞尘隐去京都市集上挑了些礼品,又去看望了琴师的母亲。
琴师死在那场刺杀中,虞尘隐掌权后,才查明这一切。
新皇以其母逼迫琴师行刺杀之事,琴师素来孝极,也极为敬重将军,痛不可忍之下,望着娘什么都不知的神情,惨然一笑,拜别母亲,只称是好友去世,欲前往吊祭。
琴师一路北上,风萧萧,易水寒,他留在了北地,再不能复返。
魂魄难归故土,尸身被喂了野狗。
小皇帝八岁那年,琴师母亲去了;九岁那年,老夫人去了;十岁那年,虞尘隐安排好一切后,留下书信就此消失于尘世间。
小皇帝一生功绩卓著。北击匈奴,南平诸族,文治武功,彪炳千古。赫赫之功,终流芳百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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