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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当。
不知过了多久,顾云逸的手腕一松,玄铁刻刀径直从他的手中垂落,生生砸在地上,在偌大空荡的地下室留下震耳的回音。
他的嘴角被一根隐形的线牵出一丝微笑,僵硬地向一处歪去,像一个整容失败的病人,眼底满是空洞与木然。
紧接着,传来几声针箭飞过的声响。
来不及探究它们的落点,便见顾云逸的手关节豁地被揪起,前臂和后臂之间有什么东西牵扯着他的行动。
顾云逸跌撞地走了几步,视线定在前方的甬道上,脑海中响起一阵阴恻的男声。
他不受控制地跟着那个男人的意志,长大了嘴巴,呆滞地念道:顾云逸,去把龙佩取回来。明天早上一个人来玉石市场见我。
男人的声音戛然而止。
顾云逸眼底的白纱顷刻隐去,只剩下一双空洞地眼球不自然地在眼眶中转着,漆黑而阴沉。
他的行动逐渐变得敏捷,已能正常行走,利落地出了玉雕室的门,进入前厅。
顾白和纪霄已经洗漱完毕,坐在沙发上等他出来。
你们怎么还不睡?顾云逸面露诧异,左右扭着他僵硬的脖子,听到骨头传来咔咔两声脆响,脸上的疲惫才稍有缓解。
纪霄有些心疼地看着顾云逸,思考片刻,用一种不是和顾云逸商量的语气,坚定说:人一上了年纪,不好好注意,会落下颈椎病。
顾云逸一耸肩,满不在乎地朝沙发上一坐,视线左移到纪霄胸前挂着的龙佩上,若有所思地说:是有些疼,你会推拿吗?
他头垂得很低,声音含糊在喉中,让人听不出情绪,却足够让顾白瞠目结舌。
小叔,你不是最讨厌别人碰你的身体吗?顾白半张着嘴,不可置信地看着顾云逸。
顾云逸含糊嗯了一声,慢慢抬头盯着纪霄,嘴角上扬说:纪霄不是别人。你今晚先帮我按按,这种事得多练,我晚上去你房间。
纪霄的心被顾云逸最后一句话,不痛不痒地挠过,面色冷漠平静,视线带着狐疑与探究,却见顾云逸没有反悔的意思,立刻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哥哥是个听劝的人。我今晚会好好服侍哥哥的。
顾白坐在沙发上,左右觉得自己融不进去,微微一愣,便支棱着短腿快速跑进卧室,嘴里嘟囔着,捂着耳朵,少儿不宜,少儿不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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