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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讲了大致情况,江南立马“哦~”的一声,说:“意思是姓钱的为了省事,打算把唐志宇弄成嫌疑人,不仅扣下奔驰车,还明里暗里让你们不要插手这案子?”
林安啐一口:“姓钱的就是个酒囊饭袋,等完事我绝对参他一本!”
江南沉吟片刻:“如果姓钱的真的就此结案,不仅他能省事,韩文静一家人也能跟屁.股后边捡个大便宜,只要拍板认定唐志宇绑架和纵火,他就丧失继承权,韩文静也不用争了,但是——”
“但是她还是不放心,”姜北接过话,“钱平的思路也说得过去,韩文静得到财产的概率又增加了,可她心里仍没有底,甚至刚刚还打电话和律师确定。”
按理说,韩诚的长子韩文洲已死,第一顺位继承人只有女儿韩文芳和韩文静,唐志宇犯法,连带着韩文芳一起遭殃,这对韩文静百利无一害。
况且线索从最初就指向唐志宇,韩文静一家也极力把矛头引到唐志宇身上,现下唐志宇离嫌疑人只差一步,韩文静不但不放心,反而比刚开始知道韩诚失踪时更紧张。
她在怕什么?
林安一头雾水,简直不能把绑架、纵火、争家产这几件事联系起来,更何况中间还插了个毫不相干的程琼,越想越乱。
他最大的疑问是:“既然他们两家争财产,听韩文芳的意思,她儿子也不傻,明摆着以胁迫手段逼被继承人立遗嘱会丧失继承权,唐志宇干嘛还要铤而走险绑架韩诚……和程阿姨?他不怕韩诚临时反水倒打一耙,到时得不偿失?”
“万一有人比唐志宇更聪明更狡猾呢?”江南说。
“什么意思?”
江南坐起身,唇边噙着笑,仿佛他才是真凶:“从头开始捋,财产继承人只有韩文芳和韩文静,可韩诚变化无常,说要做遗嘱公证将财产赠予给韩文静一家,后来又反悔了。”
“如果我是韩文静,肯定不高兴,在极其想得到财产又拿不准韩诚在想什么的情况下,我会想法干掉另一个继承人。你看,现在的情况也是如此,韩文静成了潜在的最大受益人,不能排除她的嫌疑。”
听他一番话,林安暗自庆幸,幸好江南是光杆司令,没有遗产给他争,否则他爹妈晚上估计睡不好觉。
“你是想说,可能是韩文静主导了整件事,把唐志宇变成嫌疑人,她便成了财产唯一的继承人?”林安摩挲着下巴,“可是小张守着他们一家,哪来的时间作案,雇佣他人?且不谈这个,像你说的,韩文静的计划很完美,她离成功只差一步,不放个鞭炮庆祝一下,还紧张什么?”
又回到最初的问题。
这时姜北突然开口:“如果还有继承人呢?韩文静的对手不止是韩文芳,所以她才会紧张。”
林安的脑袋瓜开发到极致,惊讶道:“程阿姨该不会是韩诚遗落在外的私生女吧?!这就能解释为什么对方会虏走程阿姨,明显是想把继承人一网打尽,没想到程阿姨被救出来了。嘶 ~这关系复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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