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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北没理这话,带着林安在周围逛了圈。
经大火一烧,别墅彻底不复当年风采,就连花园也未能幸免,炸飞的瓦片残砖落得到处都是,又铺了层厚厚的灰烬,雨一下,熬成一滩烂粥,一踩一脚泥。
待开发区人烟稀少,没什么活动痕迹,再加之迟迟不动工,野草长得甚旺,就要没过膝盖,压根看不见路。
姜北的裤脚被水洇湿,不再往前走,拍拍林安,示意他看草丛深处:“那边有压倒痕迹,叫姓钱的带几个痕检过来。”
林安冷哼一声,视线转向一旁:“我看他没空。”
钱平当真满脑肥肠,想着有外人在,大件的不好带走,小物件还是可以顺手牵羊的,反正房子烧了,鬼知道什么东西没烧坏,点数也点不出来,不如薅点走,说不定能卖个好价钱。
他眼珠子一抡,瞄准时机往衣兜塞东西,心道稳了,然而一颗心还没落回胸腔,后背便被人拍了一把。
“钱队捡的什么好东西?”姜北丝毫不给他反应时间,两指一伸,勾出他藏在衣兜里的一副银手镯,随着动作响起清脆的银铃声。
姜北一听这声音就反射性头疼……不,是哪哪都疼,仿佛手里握着块烫手的山芋。
让人抓了现行,钱平涨红着一张脸,干咳两声,索性破罐破摔,说:“姜老弟要是喜欢,拿走,这儿全是我的人,没人说出去。”
他观察着姜北,要是姜北肯收,院里那些瓶瓶罐罐他也能顺理成章地带走一些,一副银手镯,哪有珍藏品值钱。
林安也张着嘴巴乱说:“银的值几个钱?你看看这镯子,还没满月吧,那么小一个圈,送我我也戴不进去,钱队要做人情,未免也太不实诚了。”
钱平实在没搞懂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出了一脑门的汗,试探性地指指身后的花瓶:“那……”
姜北明显对花瓶没兴趣,只把弄着镯子。
银镯子直径小,成年人的手腕戴不进去,还坠了两只银铃,一看就是小孩的东西。一般家里生了孩子,长辈们会送长命锁银手镯之类的,寓意平安吉祥。
“这也是你从现场扒拉出来的?”
钱平一点头:“啊,韩家人用的全是好东西,姜老弟看上哪件拿哪件,别客气。”
“我是想说,镯子分明是小孩子的尺寸,”姜北听不得银铃声,反手塞给林安,又问钱平,“可韩文洲不是无后吗,留着镯子干嘛用?”
第77章 婴儿。
钱平哪里知道, 韩文洲发迹那会儿,他还是个毛头小子,两耳不闻窗外事, 一心只想打豆豆,最多只听过长辈们闲时扯淡,说隔壁家的孩子真有出息, 至于韩家的家事,他并不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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