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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琼近几天没去工作的酒店,酒店方以为她不干了,也没在意。可不管她去了哪儿,这都消失五天了,通讯全断,有经验的刑警心里清楚,恐怕是凶多吉少。
程琼独居,又不愿麻烦别人,杨朝给了她私人电话她也极少联系,唯一记挂的江南又被明令禁止见她,若不是憋不住,她也不会偷偷跑去看江南。
监控室里气氛胶着,尼古丁的味道塞了一屋子,邻居沉不住气,来回走动,愈发惹得人心燥。
程琼性情温顺,几乎不与人红眼,生活朴素,下班径直回家,又没业余活动,没结过仇家。她一个女人家,也没什么钱,若是绑架,对方图什么?
姜北把所有的可能性全想了一遍,程琼前几天还让杨朝去拿东西,又见了江南,更不像想不开要干傻事的人。
她到底去了哪儿?
正想着,林安一个电话打过来,在场的人的心全提到了嗓子眼。
“姜哥,出租车司机说,前几天是载过一个女的去永安公墓,去墓地的人少,司机记得特清楚,确定是把客人送到目的地后才离开的!”
永安公墓位于城郊,这地方是程琼亲自挑的,说空气好,又向阳,程野喜欢。
越野车风驰电掣地赶到永安公墓门口,林安也刚到,看到姜北和杨朝没打招呼,而是瞥一眼江南。
说来江南算程琼的半个家属,前几天林安还喝高了说胡话,骂江南小没良心,他都不去看程琼,谁还管她?出了事怕都没人知道。
没想到一语成畿。
林安咬了下舌尖,道:“程阿姨那天见完江南后没走,在路边坐了半天,中午买了包子垫肚子,包子铺的老板见过她。她一直坐到下午四点过,看……”林安顿了顿,该说的还是要说,“看江南坐车去上课了才走。”
江南明白急是没有用的,反倒极其冷静,去敲了保安亭的门。守墓园的是个大爷,正在打盹,隔着五米远都能听到他的鼾声,让江南一叫,猛地惊醒。
墓园管理疏松,大爷每天除了打盹就是听曲儿,一问三不知,再说里头除了骨灰盒就剩大石碑,小偷脑袋挨驴踢了也不会跑这地方来偷死人的东西,没啥看头。
“女的?五十多岁?没印象。”大爷摇着头,松垮的皮肤跟着晃,“监控?我弄不来那玩意儿,你们等着,我去找小刘,他会。”
姜北抽着烟,用余光观察着江南,江南不抽烟,遇上烦心事只会闷头睡觉,现下没有床,他像木桩子一样杵在原地,望向山腰上一排排漆黑的墓。
姜北弹掉一截烟灰,心里也烦躁,程琼失踪五天了,要在墓园找到她几乎不可能,只求有一丝线索。
他对林安说:“程阿姨最后有回小区吗?”
她那么想江南,万一去完墓园后又回小区守江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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