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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非常尖锐,根据技侦排查监控来看,那辆爆炸的油罐车先是跟着江南,后又跟着温洪亮,甚至温洪亮逃跑时还出现在府南区,只等时机撞上来,想要将他平安带回去,的确不是件易事。

“躺ICU是他唯一的归宿。”江南突然说。

“你真的让我——”姜北重重抹了把脸,抬眼时满是疲惫,没头没脑地问了句,“我能把你打傻吗?”

“如果你不嫌弃我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天天流口水、歪鼻斜眼、手还像得了帕金森一样抖个没完的话,那就可以。话说你这样做是要对我负责一辈子的,老婆你也别想娶了,那将来谁给你养老送终?我比你年轻,留着我有大用!”

“……”姜北否认道,“我可以等40岁的时候重新领养一个听话的。”

“嗯?什么叫重新?”江南眯起眼,“难道你已经物色好了?”

姜北微微倾身,这是个具有压迫性的动作,一般在审问嫌疑人时才会用到,代表他接下来会说出很重要的话,将一举推翻对方的狡辩词。

“不算物色,我只是想起一个人。”

“谁?待会儿我就去收拾他。”

姜北向来不爱搭理江南说的胡话,但这次破天荒地顺着他,点头“嗯”了声:“我记得我还没升上副队长的时候,许队让我去学校做普法演讲。”

江南在果篮里挑水果,试图挑只进口苹果,闻言一抬头,眸光微动:“然后呢?”

“我跟着前辈去了一所中学,学校后边有大片的山茶花,”姜北沉声说,“前辈告诉我山茶花又叫薮春,所以中学便以薮春命名。”

12月正是山茶花开的季节,学校的路铺满落英缤纷,喇叭里播着《运动员进行曲》,身穿蓝白校服的学生搬着椅子从教学楼里鱼贯而出,踏着满地的红,一路打打闹闹,用青春气息驱散冬日的寒冷。

青年站在舞台后,一身藏青色制服熨烫得笔直,他拿着演讲稿,看着乌泱泱的人头涌入操场,一个方阵一个方阵地坐好。学校负责人在调位置,把超前发育的大高个全赶到后排,前面只有娇小玲珑的女学生,一个劲地往舞台后面瞅,想看看警察叔叔长什么样。

“你第一次来做普法演讲吧?”前辈拍上姜北的肩,说,“别紧张,这些小崽子听不了十分钟全得睡完,本来这事轮不到咱们,只是年底各局都忙着完成任务,没空,可总要有人给年轻气盛的崽子们上堂课,就算是吓,也要把歪心思吓回去。”

姜北点点头,那时他也风华正茂,大冷天的穿个制服不嫌冷,更不紧张,手指跟着《运动员进行曲》打节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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