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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我就知道。”孙一航单方面切断刚建立起来的信任。
“因为你还没交代完,”姜北说,“你得把当年的事一五一十的交代干净,我才能相信你。比如你的辩护律师是怎么把强..奸未遂的罪名给你抹掉,辩护成过失致人死亡的?”
孙一航在被审讯的24小时里头一次露出正常人状态,不吵不闹,只轻轻撩起眼皮,用目光在姜北身上搜寻一圈。
姜北说:“过失致人死亡是最轻的结果,比起当时侦查案子的刑.警,你肯定会认为那位律师才是帮你的人。5年零7个月而已,你出来后才三十出头。”
“什么叫而已?你进去试试!”孙一航恨声道,“本来我跟你一样是有编制的,因为这事儿我的教师资格证被吊销了。而已?我他妈读了十几年书考的证一夕之间就没了。你们办事不利,凭什么该我遭殃?!当时学校里那么多人,老师学生、扩修舞蹈教室的工人,我他妈就回画室拿个钥匙撞见了王雨琦,你们就咬着我不放,不是想找人顶罪结案是什么?!你们的破案率都是这么来的吗?!”
姜北在他吧啦吧啦的大堆话中捕捉到了关键信息:“工人?”
“工人!”孙一航脑子一充血,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跟着姜北说下去,随即一愣,“啊,工人,怎么了?所以那么多人,你们为什么就咬住我不放?”
这人说不上两句话就要往他的千古奇冤上扯,没有要好好配合警方调查的概念,姜北只能从他颠三倒四的话中抽丝剥茧,把有效信息串联起来。
“你之前说王雨琦是婊.子,你为什么会这么想?你见过那些嫖.客,还是王雨琦招过你?”
孙一航的表情顿时变得揶揄:“你想嫖?”
“……”姜北觉得审孙一航比审法盲大妈团还难,你不知道下一秒他的思维会跑到哪个外星球,关注的重点跟你永远不在一个频道上。
“我得知道王雨琦接触过哪些人,才能不咬着你。”
这话还算中听,孙一航心中的高墙垮了一角:“我……我就是听她打电话,约李老板张老板去酒店,更过分的是,她叫程野去画室!未成年啊,毛都没长齐,真他妈恶心!”
“你是因为这个才怀疑程野跟她有一腿?”姜北问,“你确定她约的是程野而不是别人,她打电话时有明确提过对方名字吗?”
“程野后面不是去了吗?不是他是谁。”
姜北:“这么说你不确定,是那晚程野出现在画室,你自动代入了他。”
“是这样吗?”
“……”姜北仿佛遇到了职业生涯的瓶颈,换个没耐心的来,准把孙一航的脑子打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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