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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北这才发现他们还保持着暧.昧的姿势,他从江南身上下来,整了整衣服,坐旁边好整以暇地点上一支烟。
在家他不抽味道呛人的烟,衔了支奶油味的爆珠香烟,说:“他认错人了。”
“我知道,他全抖干净了,”江南擦着头发,“程野是个好哥哥,他死了麻烦都让我兜着,我得找家美容机构整个容,你喜欢什么样的?”
“我喜欢——”姜北看着江南雪白的侧颊,半晌后转了话锋,“帮我看个东西。”
姜北翻出手机里的照片,是王雨琦的。面容姣好身材丰腴的女人赤.身.裸.体躺沙发上,把照片单拎出来看不像是案发现场,倒像是在影楼拍的艺术写真。
显然江南也是这么想的,对着照片愣了片刻,眸子深处闪出点不明所以的光,目光在手机屏幕与姜北之间来回游荡,脑补了一出始乱终弃的狗血戏码。再放纵思维发散下去,江南觉得姜北马上就要去厨房端碗汤药出来叫他“大郎喝药了”。
“别乱想,”姜北掰正他疑惑的脑袋瓜,“是受害人,你看她像什么?”
江南把心放回肚子,认真审视照片:“像维纳斯,《沉睡的维纳斯》,是一幅画。她是受害人,这么说六年前孙一航案的死者就是她?”
“嗯。”姜北应了声,没再说话。
三起案件的作案手法一样,都是把人砸死后模仿名画摆出造型、布置场景,凶手好像对“画”有种莫名的执着。
但三位受害人也有不同之处。
“你们找往年的案件找出了孙一航,”江南拿过手机,把照片放大,“但孙一航胆子好小,跟了我那么久不敢动手,被我一吓什么都说了,他会把人剥光扔画室吗?如果这位女士不是为了追求刺激想在学校画室搞行为艺术,那她的衣服就是死后被人脱下的,这点跟温妤和徐银莲不一样。温妤死时刚好是雨天,又穿了黑裙子,与《雨中女郎》完美吻合,徐银莲则是因为珍珠耳环,这两位身上本身就带有符合‘画’的某些特质,但这位被剥光的女士……额,她叫什么?”
姜北说:“王。”
江南见姜北听他讲话,两指间的烟都燃尽了,转手给掐了,然后才说:“这位王女士身上没有符合‘维纳斯’的特质,唯一的可能,是凶手把她当成了‘维纳斯’。不管王女士是什么样的,这个人于凶手来说就是‘维纳斯’一般的存在。维纳斯在希腊神话中是美与爱的象征,凶手很可能喜欢她。就像我对外宣称你是我的监护人,这只是个代名词,代表‘我爱你’。要是哪天你死了,我会把你放进玻璃罩,像小王子保护他的玫瑰花那样。”
姜北听得出神,江南伸手摸摸他侧颈的咬痕:“前面是我瞎掰的,不必放在心上,最后一句你可以听听。”
这人没个正经,姜北捉住那只撩拨的手,江南立马换上一副手要断了的痛苦表情,眼泪花在眼眶里打转。“你怎么不去做个演员?”
“为了给18线小明星留条活路,不然单凭我这张脸,就能迷倒万千女性,富婆们也喜欢我这款小鲜……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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