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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让海阔别把他们跟踪的女人有枪的事说出去,就是怕村长知道后令人去抢——这位新村长总是想一出是一出,十分随心所欲。
胡老师话音刚落,便听见外面闷雷作响。
“完咯完咯,死水要下下来咯。”一村民感慨道。
死水,即辐射水,沾到身上短期不会怎样,可是大家都知道,时间一久身体总会出些毛病。经过消辐的水则称为“活水”,都是口头上的称法。
陆上下雨不是常事,但每个月总会下那么一两场,大家都有应对经验,早早地把土坝筑好,以防止雨水淌进地堡里。
“胡老师,您站进来点。”
“欸,没事,穿着长袖呢。”
两位村民却硬要胡老师站最里面的位置,胡老师便不再推脱。
“嗐,要我说啊,这还站什么岗呢,那女人枪都被我们夺了。”
“我听说,好像是有俩女的?”
“那也没啥好怕的,就那娘们那怂样,我一只手打趴俩!”
胡老师只在一旁苦笑,心想:“剩下那位女士可能相当难缠。如果她就是我上次跟踪的那位,引着我和海阔往相反方向走了四公里,说明她从出发起就知道自己被跟踪了。而且我和海阔被她一招掀翻,她手里还有枪,我们可能五个人一起上都打不过人家。”
心里又后悔错过时机,没把女人的真实实力告诉大家,现在则更不可能托出,否则村长定会大发雷霆,把他赶出去。只能祈祷女人害怕他们村人多势众,不敢来寻仇。
星点雨水滴落,然后雨越下越大。哗啦哗啦,像在下瀑布一样。
“唉,那是啥?”“好像是个人?”两位村民突然小声嘟囔。
胡老师浑身一颤,提着手电照向外边。
光柱艰难地穿透雨幕,照出一个浑身包裹护甲的身影。那人身上的护甲浑然一体,几乎全黑的色调使它溶于黑色的雨水。要害部位的突出线条在手电筒的光照下,反射森冷的白光。脑袋上的头盔完全遮住面容,但是胡老师却从那精密的形状中,读出熟悉的压迫感。
是那个女人,绝对是那个女人!胡老师的面容扭曲了,大叫:“快跑!”然后拔腿就往地堡里跑,一边跑一边听到身后二位好兄弟鬼叫着往外冲,然后鬼叫戛然而止。
不行,不可以,他的女儿还在地堡里。
胡老师用尽自己毕生之气量,叫出一句响亮的:“敌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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