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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流:“怎么不回老家呢,既然你说你的朋友都走了。”
b市很大,三环下雨,六环大晴天,像是阴晴都要分地区摆布。
很多人一开始带着梦想打拼,但是经历了太多不大不小的痛,实在是忍不了,就只能走了。
“老家……不好。”她似乎不太想提,宣流也没再问。
轻风拂面,宣流想到那年自己突然而至的发情期,脑子都糊涂也忘记了很多东西。
被人养在窄小的浴缸里,珠帘碰撞的声音,她把可怜兮兮的少女给摆弄得快要死了。
“遥星大学的时候,只谈了一个女朋友吗?”
宣流问完,又要哎呀一声,“对不起,如果冒犯了你就当我没说。”
这条路算是b市有名的街道,房子都很有念头,开着的店铺装潢复古,探店的网红格外地多。
“没有没有。”
申遥星觉得自己今天很奇怪,她其实是一个很警觉的人,但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第一次跟这个宣流见面,却总觉得熟悉,但熟悉里夹着违和感。
可能是对方跟前面的相亲对象比太温和了,也有独特的人格魅力。
好像我拒绝她,都是我十恶不赦一样。
“是只有一个,本来感情挺好的,约定好毕业结婚好好生活。”
申遥星顿了顿,“她没再考研,毕业了就上班了,也可能是这个原因吧,我还是学生就……”
“你们是什么时候谈的呢?”
宣流当初突然消失,也是因为她的半人鱼身体出现了无法控制的因素。
发情期结束,那段记忆像是被抹去,她什么都不记得,就算祁荔提醒她,她也什么都记不起来。
那两个月的疯狂与快乐都像是蒸发了,连带着她的感情,使得她又变成了那个天生对感情淡泊的残疾人类。
只不过遗忘随着时间变成了后来断断续续的梦境,她觉得都觉得自己可能做了个荒唐的梦。
宣流反反复复梦见自己跟一个少女在一起,浴缸溅起的水洒在现在都很少见的瓷砖上。
那瓷砖的花纹像是以前的迪厅才有的样式,窗花贴的是彩色条纹,在交缠里水汽氤氲,那条纹都像是变成了波浪。
那个少女一张嘴喋喋不休,娇气又无奈,让她放开。
但是宣流放不了,她被本能冲刷得理智全无,只知道攫取,像是要吸出什么她才肯罢休。
梦里她能偶尔能变回双腿,不过一开始学不会走路,只能无骨地依在对方身上,被骂像一条黏人的狗。
无论是人鱼还是狗,都跟申遥星好,无论是床上还是在浴缸,起起伏伏,像是要至死方休。
“大二,我那时候社团活动和她认识的。”
申遥星今天背了个小包,挂在肩头,一只手放在宣流的轮椅上,一边看手机。
好烦,全是婚讯,这个季节就很适合结婚,秋高气爽。
她都把孔九缪屏蔽了,还是有别人会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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