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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阴咏摇头。我说的换血,必须是苗人的血,且必须是土生土长,从未踏出过苗地的当地人。
这到底是什么道理?司夜一阵晕眩,她哭道:难道叫我用别人的命来换姐姐的命么?
那样就算救醒了姐姐,又如何心安呢?
阴咏叹了口气:施安瑶身上的蛊,是要命的蛊,这种蛊,不管在哪里都是一种解法。但是司晨身上的蛊,是追踪的蛊,每个人用来追踪的子母蛊都不一样,司晨身上就是宫秋自己专用的那种,他一定料想到我们迟早要回去求他,所以我们才会这么轻易得手。
可是回去,就是送死。
要么为了生杀人,要么为了生送死。
阴咏摸了摸腰间的百宝囊,还是决定回去求宫秋解蛊。
就算死也没关系,这样的话,也算还了司晨给她的恩情了。
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朝阳已渐渐升起来,阳光照在司晨的脸上,显得无比梦幻。
司晨被阳光刺醒,抬手遮了一下,缓缓睁眼道:这是哪儿?
所有人都转过头看她。
姐姐!司夜扑过去,摸了摸她的额头,烧居然奇迹般退了。你没事了?你没事了!
阴咏一脸震惊,蹲下去问:你感觉怎么样?内脏疼吗?
司晨感觉了一下,说:哪里都不疼。
阴咏把手搭在她的手腕上,探了很久,才问:你以前,曾经见过一个苗疆的老头么?
这话问得没来头,别人都没有听懂,只有司晨明白了,她点了点头。
司夜恍然,惊叫道:难道!难道是那个老爷爷的蛊虫!
阴咏见司晨无事,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没想到,老教主居然以这种方式,救了她一命。
当年,老教主说是出门采风,跑出去一个多月才回来。
教众们虽然不敢多问,但是他们发现,教主这次回来总是把自己关在门里炼蛊,他们支使当时年龄最小的阴咏去打听,一问之下,才知道教主把绛灾遗失了,他把自己关在房里,是想再炼一条出来。
绛灾极其珍贵,虽然它单看没什么用,但教众平时炼蛊,总觉得一旦有个误伤,还有绛灾兜底。如今绛灾没了,他们炼的时候就得打起十二分的小心很多教众平时敢试的,如今也得掂量掂量。
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星渊教中,致命的蛊虫才渐渐变少的。
而且最终,老教主也没有炼出绛灾。
阴咏后来曾经想过,会不会是老教主为了保护教众,不想让他们炼那些极阴毒的蛊才谎称绛灾丢失。但直到老教主临终前托付她百宝囊,也没提绛灾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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