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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食堂里灰蒙蒙的空气大不相同,外头空气清新多了,司陵吸了吸鼻子,狠狠深呼吸了好几次,然后才看见天台最中间摆着的一架破旧钢琴。
这架钢琴不知道在这里摆“m”“'f”“x”“y”%攉木各沃艹次放了多少年。
琴身被腐蚀到只剩下一个框架,摇摇欲坠,像一个年岁过百的佝偻老汉支撑着站在这里。可能是飞鸟嘴里掉落下来的草种,经过几年的日晒雨淋,竟然有草叶从钢琴中中间长出来。钢琴前还放着一个皮椅,也已经破烂不堪,冒出来几根草叶,别有一番韵味。
琴键自己在动,毫无规律地,几个按键一起落下去,发出“铛铛铛”的响声。
祁烈放开司陵的手腕,往前走了一步。
司陵手腕摹地一松,这才想起来一直被捏着手腕,他下意识握住那里,还能感受到比气温稍微低一些的温度,祁烈残留下来的触感。
“祁烈?”司陵叫了他一声,却见祁烈竟然坐在了皮椅上。
这一瞬,那些刺耳的乐声不再,是凌晨该有的寂静,一切安静祥和,好像在等待着坐在皮椅上的人开始演奏。
然后下一刻,坐在皮椅上的男子抬起手,手指轻轻落在琴键上。
一个标准的音被拉长——然后是下一个,再下一个,越来越轻快,越来越熟练。
他坐姿挺拔,暗色的衬衫显得气质华贵,坐在椅子上更将他腰线修饰出来,天生该是一个出色的钢琴家似的。司陵在旁边看着,看见的不是破烂的钢琴,几近坍塌的皮椅,而是一架无瑕到反着光的钢琴,皮椅上有繁复的木质雕花。
从远处打来一束聚光灯,照着祁烈坐的地方,将他一张脸尽数笼罩于暖色的灯光之下。
183.
司陵不懂钢琴曲,不知道祁烈正在弹的是什么。
但他这么看着,眼睛却完全移不开,视线不断地追随着祁烈胳膊移动的幅度,因为手指活动而带起手背的青筋浮动, 腰线微微的变化,还有那张脸。
专注而温柔的表情。
司陵从来没见过这种祁烈,他是无比耀眼的。眼睛移不开,司陵却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有多么活跃。祁烈的手指每每按下去,触碰到的不知道到底是琴键还是司陵的心脏。
如果可以,他希望这首曲子时间再长一点,管他凌晨几点,管他在什么地方。
但“m”“'f”“x”“y”%攉木各沃艹次这首曲子却戛然而止了。
祁烈偏头看司陵:“会么?”
司陵摇摇头。
“过来。”祁烈只说两个字,两个字却像有某种蛊惑人心的力量,让司陵毫无意识地往前跨了一步,然后才犹豫道:“我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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