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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说两句道歉的话糊弄过去就好了，就像现在这样。

果然，赵婕像是被浇灭了火的火柴，无力地垂着头，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只是又凑近了一点，拉了拉她的衣袖，好让自己不再离她那么遥远。

“你明明就知道，我对你的情感没有那么单纯，又为什么会帮我呢？”

“我就是看不惯他们这帮教书的自己屁股歪，哪怕不是你，我也一定会出面帮忙的。”

“任何人吗？”赵婕抬了抬眼睛，眼底闪过一丝不甘的神色，“我就没有哪怕一点点特殊吗？”

“赵老师，虽然不想这么直白，但有些话我必须说清楚。”向喻秋吞了吞口水，只是因为说太多话口干舌燥，以她的语言功底，简直是随便张口就来，“我喜欢的人从始至终只有一个，如果说你有哪里特殊的话，那可能就是我的同事，我的朋友。”

“我对你没有别的意思，这是最开始我就说明白了的，希望你也不要误解。像现在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谁的身上我都会毫不犹豫去帮忙的，不论是书尧、你、或者是其他人。”

“任何人都有追求爱情的权力，可爱情又不是一个特定给某些人的词汇，不论对方性别如何，追求爱情这件事本身就没有错，更不应该被那些不相干的人批判。”

两人本来是计划出门看看各种灯展的，毕竟罗安这个地方，政府对于新年活动的各项管控措施并没有那么严格，小商小贩也很多，一众人共同营造出了一种热闹非凡的氛围。

所以来来往往的人群中突然有两个人站着不动了，还是很碍事的。

人群中不时有大爷大妈侧面，对着两人指指点点，有的还疯狂翻她们白眼，但都被向喻秋无视了：

人被狗咬了，人还要再咬回去吗？

“那如果我说……我还喜欢你，想做你女朋友呢，你会怎么办？”

“我说过，喜欢谁是你的自由，我无权干涉。但同样，我也可以决定我喜欢谁，就这么简单。”向喻秋吸了吸鼻子，烤鱿鱼的香味就开始不停往她鼻子里钻。

她从来都没觉得这东西会这么诱人，大概是这几天啃面饼的功劳吧。

“走了，今天大年初三，我们不说这些无聊又让人心情不好的东西，可以吗？”

“好。”

赵婕看着像是小孩子一样丢下她直奔小吃车的向喻秋，望着她的背影又深深叹了一口气。

如果是她的话，她有把握做的比郝书尧更好。

可是为什么……她不肯给她一个证明的机会呢？

明明郝书尧只是先她一步认识了向喻秋，明明她只是阴差阳错和小秋老师住在了一起，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为什么她还那么不懂得珍惜？

既然如此，她也只有最后一个办法了：一个豁出去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