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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分钟,钟琉应脸色逐渐恢复正常,体温和腺体温度也回落到了正常值,岑钊又等了一会儿才挪开冰袋,一捏,发现里面的冰块几乎全部化成了水。
又等了一会儿,岑钊见少年没有醒过来的意思,抬手一拎,把少年夹在胳膊下,转身问白宁光:“他房间在哪?”
……
钟琉应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自己站在一颗巨大的大树下,大树的枝干是白灰色的,根部颜色略深,越往上颜色越浅,几近于白色,大树的树叶则是全部纯白,树冠巨大,一眼望不到边,如果不是天空和地面都是天蓝色,干净的没有别的杂色,他都分不清什么是树叶,什么是云。
他想绕着树走一圈,看这棵树到底有多大,但是感觉怎么走都走不完,一直走到累了,才忽然想起,他没有给起/点做标记,所以并不知道到哪里算是一圈。
这么想着的时候,他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杆小红旗,他弯下腰,把小红旗插在了地上,继续绕着大树走。
可是他同样没有在前方看见小红旗,他觉得自己已经走了好远好远。
就在他想要放弃的时候,他的视野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小红点。
一定是我的小红旗!
他这么想着,拔腿狂奔。
他跑了很久,但小红点在他的眼里始终是那么大,一点变化都没有。
于是他怀疑是自己看错了,停下了脚步。
可就在他停下脚步的一刹那,小红点突然变大,就好像有一根绳子拽着它,把他和它之间的距离缩短。
眨眼间,小红点就出现在了他面前一步之遥的位置,变成了那杆小红旗。
他愣了一下,上前半步,蹲下身,伸手抓住了那杆小红旗。
拔。
……
钟琉应睁开眼睛,看着陌生又熟悉的天花板,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意识。
他记得他最后的记忆是在副队的信息素巨浪下苦苦支撑,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发生了什么事?
他是怎么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自己的床上的?
钟琉应想坐起来,但是刚一动,他就痛得“嗷”一声叫了出来。
他感觉自己浑身上下像是被装甲车碾过,连手指尖都在疼,最疼的地方是脖子,像是断掉了一样稍稍挪一下就钻心的疼。
连喊一声,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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