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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你忙你的吧。”
我摸来手机一看,已经9点多了,子星留言:【我回趟家,取个车。我回来就出发?】
【好。】
我合上手机,揉着太阳穴回忆,竟毫无察觉子星是什么时候离开的,留她那会倒是顾虑今早会被瞧见,不知不觉两人也心大得睡了过去。
待一切整理完毕下了楼,子星已然在候着了。
一辆醇黑的牧马人孤零零地歇在路旁,子星欣长的身影倚靠在车头,两手插在黑色外套的口袋里,黑色铅笔裤束在八孔的马蹄靴里,刚过肩的头发半拢着,垂下一半,扎起一半,整个画面映入眼帘仿佛浑然天成,扑面而来的一股飒气如清风徐来。
我有点懵,才发觉自己其实一点也不了解子星到底是什么来头,挣着奖学金,开着牧马人?
子星见我出来了,长腿一伸,不紧不徐地朝我走来,接过我手中的行李,搁到后备箱里,见我仍杵在车旁不动,又为我打开副座车门,手搭在门上,下巴略微一抬,示意我上车。
她把我安排妥当后,自个儿转到驾驶位上,安全带一扣,发动车子,瞥了我这处再确认一番。
哪晓得那安全带不知哪个环节卡住了,抽了一节出来便卡住了,我头歪向门侧,用力扯了扯,无济于事,耳朵尖都冒起了尴尬的细汗。
子星一个侧身俯下来,一股清冽的雪松木质味儿扑鼻而来,瞬间攫取了我的全部嗅觉,疏离的香气特质与此刻几乎贴身的距离形成了一种矛盾的负相关,我的背脊不自禁地向椅背靠了靠。
那根带子怎的在她手中就如此顺滑乖巧地被牵了出来,“咔哒”一声扣住了。
子星作势往回退了退,但几乎没怎么移位,南卉可能随时都会现身,而她却在这危机潜在的猎场里游刃有余,逗弄着她的猎物:“躲什么?怎么傻乎乎了。”
我抬眸,毫不相关地回了一句:“你换香了。”
子星像瞬间捉住了什么重点:“你知道我原先是哪种?”
我的眼神变得虚晃:“……我哪知道。”
子星一副了然的神情,嘴角似有似无地勾着股邪魅:“你喜欢哪种?”
我一个字儿一个字儿地蹦出口:“都,不,喜,欢。”
子星没有一丝被恼怒的意思,笑意却更甚了些,她的脑袋靠近,触了触我的鼻尖,好似靠这一点肌肤的相碰便联通着我飞仙似的进入了一片广阔纯净的雪松林,耳边悠悠回荡起子星略微沙哑磁性的一句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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