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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菲菲当时喊她一起走,子星拒绝了,说是再准备准备,然后就回了房间再没出来过。
于菲菲她俩十点不到也就回房了。第二天就是决赛,大家还是比较自觉早点歇息,这一侧,一晚上都寂寂无声,相安无事。
我洗漱一番,自觉早早地平躺下,陷在大床里,裹在酒店一惯纯白色的四件套里,双手覆在胸前,阖着眼酝酿睡意。
白天的舟车劳顿漫上几分疲乏,却不足困顿,我焦躁地逼自己进入无梦之境。
然而,坏习惯是渗进骨子里的毒液,在黑暗中无声无息地控制四肢百骸,爬虫似的在肌肤的每个毛孔上刺着,放肆地渴求满足。
酗酒,可真是个坏习惯啊。
酗酒?
我闭着眼毫无睡意,乱七八糟的想法在脑子里横冲直撞。
当我第一次无意识把自己归类到这个词的时候,吓了一大跳地睁开了眼,房间黑得密不透光,一时寻不到视线的支点,只好空洞地望着——只不过是小酌怡情,怎么成酗酒了?
一个习惯的养成需要多久?小酌的习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又是什么时候变质的?
我想东想西,更加烦闷得睡不着,翻个面儿,把脸蒙在蓬松柔软的枕头里憋着气,有些懊恼,但那虫爬似的感觉还像针扎一般,扎着五脏六腑,难受得挠不着。
在这种痛苦折磨中,我在床上摊烙饼似的两面翻着,歪来扭去,床单被子都皱成一团。
最后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许是清晨,门外过道上的脚步声踩着地毯,发出沉闷的声音,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我似睡似梦,分辨不清。
奇怪的是,周四这天,我的精神状态尤其集中亢奋。
出了门,恰好碰到于菲菲,正与她招呼,子星也随后开门走出。
我的视线越过于菲菲,看向子星,她今天穿着一身正装,身形笔挺欣长,长发束起,露出耳上的两枚钻钉,而且画了适宜的淡妆,更显得唇红齿白,气质清爽淡然,款步朝我走来,浑身散发着自信的气场。
“哇,队长,西装真是太适合你了!”于菲菲不吝夸赞。
“队长,你今天帅呆了!”另个队员也附和道。
子星点头笑着接纳队友的夸夸之词,然后转头问我:“南教授,你觉得怎么样?”
我定睛看她一眼,视线分别在余下两人间流转了一下:“你们三个今天很精神,既然已经走到这了,就别思想负担太大,按着准备好的去发挥就行。加油!”
“嗯!”
“嗯!老师放心。我们有王牌。”于菲菲瞄了眼子星。
我也转头看子星,她才姗姗地回了句:“嗯。”
决赛现场气氛庄严而热烈,不仅邀请了著名的主持人,还邀请了几个行业翘楚CEO作为嘉宾参与问答环节。
这次决赛抽签的顺序,数院的队伍靠的较前,经管不走运,抽到最后一个,几乎是要把压力扛到最后一刻,承受着体力和压力的双重考验。
比赛开始了,我们落座在候场区。子星的视线全程盯在台上,一支支强队走马灯似的过场,口若悬河地介绍着营销策划方案,展示着前期复赛的实践经过和成果,这些都是提前做过充分准备的,到不足以见真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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