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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天不止对于沈星烈格外煎熬,他自己也一直处在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里,等捋清楚所有的思绪之后才发现,时间已经过去了整整两天。
而这两天里,沈星烈一直守在他离开的地方,没有离开过。
于他而言,最难以接受的是身份的骤然转变和忽然认清自己以往的失败的现实。但对于沈星烈来说,他的避而不见,则是对任务内所有事情的逃避和放弃。
如果那个枯等在系统室外将近五十个小时的人是自己,他大概会恨死那个一声不吭把自己抛下,又置之不理的人。
“为了补偿你,”陆驰满心愧疚,脱口而出道,“今天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欸??
这句话好像哪里不太对。
今天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怎么听起来那么像某种不可言说的邀请。
“不是..”陆驰瞪圆了眼睛,想解释这句话中的歧义,但奈何胸口的位置早已乱作一团,嘴和脑子也开始纷纷宕机,只好任由自己越说越乱,“我没有想跟你..那个什么..”
“我知道的,”沈星烈忍不住抬手蹭了蹭面前人的脸颊,唇边缓缓凝出一抹笑,“陪我吃饭吧,好吗?”
“..??”陆驰怔愣了一下,倏然抬头,“就只是这样吗?”
话说出口,才意识到自己刚才那句话语气中的失望有多明显,他立刻摇头,语气慌乱地解释,“我是说我还可以帮你做其他的事情,没别的意思..”
后半句话越说声音越小,他懊恼地别过脑袋,有一瞬间想一头撞死在沈星烈身后的柱子上。
什么叫言多必失,什么叫此地无银三百两,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今天可算是真切的在自己身上见识到了。
“你不需要愧疚,”沈星烈扶着他的肩膀坐在餐桌边的位置上,将盛满粥的小碗推到他面前,低声道,“你已经给了我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早已不需要再补偿什么了。”
眼前的人是他生命里唯一的光,在他最泥泞难行的时候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毫不犹豫地将他带离了那个灰暗阴冷的地方,给了他新的生命和活下去的希望。
这样一个人,本就该是他托在掌心里供奉的神明,守在心尖上不允许任何人窥探觊觎的圣物。
从发现自己对他有欲-望的那天开始,沈星烈就不止一次唾弃厌恶过自己。那些肮脏污秽的东西本就不该跟那个圣洁的人有任何牵扯。
但奈何思绪却像是已经离了弦怎么也收不回的箭,越是想克制,蚀骨的妄想就越疯狂。
久而久之,他近乎颓败地放弃了挣扎,任由自己在经年累月的妄念中沉沦。甚至已经不敢去想自己会被接受的可能,连被知晓心事都赌上了破釜沉舟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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