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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拐出房门,迎面撞上了取完东西匆匆赶回来的席梦兰,后者抱着大包小包抬头看到席涉,怔愣了一下,似乎想要开口说什么。
陆驰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带着席雨离开了走廊。
拐进电梯的时候,还依稀能听到申浩然气急败坏的斥责声,责怪席梦兰不该把昏迷的他和席涉安排在一起,不然他也不会如此被动。
电梯门缓缓合上,映出属于单薄少年的脸。额角包着一块纱布,眉尾也有一道清晰的伤痕,却依旧掩不住眉眼间的冷漠。
电梯门再次打开,两个年轻的男人边低声交谈边往电梯内走。陆驰往一侧靠了靠,给来人让出位置。
其中一个男人下意识地朝陆驰的方向看了一眼,视线微顿,又迅速看过来,“席涉?你怎么会在这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陆驰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没有答话。
A01立刻将来人的信息调阅出来,展示给陆驰看。
面前的人叫周轶,是最开始处理申浩然猥亵案的警察。就是那个替席涉处理好伤口之后,耐心询问他案情详情的年轻人。
当时那件事因为证据不足,报案人又久久没有递交出新的证据,最后只能不了了之,当做普通的家庭纠纷处理。
周轶之所以对这个案件格外在意,是因为这是他调到警局时接手的第一个案子。并且当时的另一外一个当事人不足五岁,不管周轶他们问什么,小姑娘都只会掉眼泪,问急了也只会低声说一句「妈妈不许乱说,否则就见不到哥哥了」之类的话。
这句含混不清的呢喃一直在周轶心里挥散不去,就算案子当时已经了结,他还是会偶尔抽时间去听当时的报警录音、翻阅席梦兰和席雨的口供,试图从中找出一些细节来。
但始终一无所获。
就在他以为这件事就这样了结的时候,席涉再次在警局门口拦住了他。
少年穿着一件宽松破旧的老式棒球服,脑袋上带着一顶纯黑色的帽子,但依旧遮不住红肿的额角和残留着干涸血迹的耳朵。
周轶微怔了一下,当即就要拽着席涉的胳膊将人往警局里带,但动作还没有完成,就被少年抬起手臂躲开了。
“周警官,”席涉的声音很低,像是久不开口的人忽然发出声音,气息里都带着含混不清的沙哑,“猥亵儿童罪一般可以判几年?”
“这是什么意思?”周轶愣了一下,随即想到了什么,迅速抬眼看向席涉,声音里都带了一丝震惊,“申浩然又对席雨..”
“判几年?”席涉没有回答周轶的问题,只是倔强地重复着这个问题。
周轶无奈地叹了口气,回答道:“一般情况下是五年,但如果情节严重的话,可以适量加重刑罚。”
“五年..”席涉低着头退后了一步,声音微不可闻,“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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