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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义愤愤不平:“现在可怎么办啊,报纸才刚刊印好就出了这事,那之前的努力不就全废了!”
“大家伤得都不严重,已经是万幸了,报纸毁了就毁了吧,这段时间都先消停会,免得再出事端。”
胡昌又开始点烟了,顾澈正盯着那些烟圈幌神,倏地传出道柔和娇俏的女声。
“诸位喝点茶吧。”
顾澈顺着声音望去,眼里便撞进一片辰砂色。
一片辰砂色的袄裙,长至膝下,上面绣着细小的朱樱色花纹,行动间有花瓣飘零之感,下身是绣着椒房色丝线的绒裤,只是不知是疏漏还是有意而为,露出了一节脚踝,走动间隐约可见红色的长袜。
女人端着托盘,上面不多不少地放了三杯茶,及时是端着茶,她走路时也是姿态翩翩,腰肢扭动,极富风情之感,尤其那柳叶眉下的一双含情眼,看人时总像勾着点情,让人爱不释手。
顾澈接过女人递来的茶道了声谢,匆匆打量了眼便移开了视线,再看时女人已经走到了姜桂身边。
放下托盘,女人朝姜桂倾了倾身子,手指勾了勾他的手,“你们聊,那我先回去了。”
说完,又朝他们盈盈行了个礼。
顾澈正在好奇这人的身份,胡昌冲女人的背影抬了抬下巴,轻声对顾澈解释道:“八大胡同的玉兰,姜桂迷她迷得不行,现在看,怕是郎有情妾有意。”
姜桂似乎听到了他们的话,干咳了声,有些不好意思,“那个…田寿兄,你不是有事要同大家讲吗?”
夏田寿知道他这会儿脸面薄,轻笑了声便接了话,朝胡昌使了使眼色:“你可还记得胡绍绶胡先生。”
胡昌坐直了身子,两根手指夹起了烟,“我前几年在湖南,与他有过几面之缘,他现在是不是做了湖南第一师范的校长?”
“不错。”夏田寿点了点头,“前几天,胡绍绶先生公开发表了一篇反袁檄文,隔天通缉令便出来了,如今人已经逃到日本去了。”
胡昌拧紧了眉,将未燃烬的烟按在了桌上,“总统未免太过着急,胡先生从前对我有过恩惠,他落魄至今我竟然也不能帮一把。”
“逃亡之人凄惨,听说在轮渡上碰上一群西洋人,还险些染上了烟瘾。”
顾澈瞳孔微缩,手指也暗自用力,下意识地按住了桌角。
夏田寿说的这个烟当然自然不是他们抽的烟,而是鸦片。
顾澈从前在日本求学,见过许多人抽鸦片,他们个个形如枯槁,终生深受其害。
只是方才见温十安的状态总觉熟悉,却因为太过着急没有细想,如今回忆起来,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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