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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疼痛毁天灭地,像是碾碎她的每一寸骨头,束缚住她的每一寸皮肤,她每次从易感期出来,血肉就像重新更迭一遍。她也曾经偷偷地去看医生,生理的,心理的,看遍了。生理医生检查不出任何问题,心理医生告诉她,实在不行,虽然不人道,但或许可以靠疼痛转移这种方法。
简而言之,就是让别人也这么痛,她就能好一些。
……算了。
卞承仪是一个与疼痛共存的人。从小到大母亲的责骂,易感期的折磨,闲言碎语的入侵,部分老师有意无意对她那种可惜的慨叹,她都觉得痛。
到最后,就习惯了;有时候,竟然还觉得上瘾。
她唯一希望的就是,永远没有人发现。
更何况……是你呢。
她把药含进嘴里,苦味蔓延开来。汗淋淋的她倒在桌上,勉强抬头,看着花忧出去的背影,竟然连去锁门的力气和勇气都丧失殆尽。
拜托了……别回来。
……
你会回来吗?
“卞姐姐!水来了,你快喝一口。”
花忧把门顺手一关,风风火火地跑进来。那股伴随着她的的桃花香顿时把这苦味冲破一个小角,逐渐和海风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奇妙的味道。
卞承仪轻吸一口,觉得她更加要窒息了。
这次没算好时间,想必有上次临时标记的影响。卞承仪在心底叹一口气,觉得某种程度而言,花忧简直就像是她的命劫。
忧恨难解,命中一劫。
“你是不是忘了,我让你出去了。”
被花忧扶起来的卞承仪勉强喝了一口热水,如此说道。她浑身的汗出的就像是刚从池塘里捞出来一样,手冰冰凉,额头却又是滚烫的。
花忧满脸担忧:“卞姐姐,我怎么能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啊。再说了,你这样,怎么回去呢。”
“过一会儿就会好。”卞承仪像是疲惫到极点,“明天就一切入场了。”
“ALPHA的易感期,这么可怕的吗。”花忧皱了皱眉头,看着卞承仪这幅情景,还没经历过自己真正的特殊时期的花忧甚至有些害怕,“卞姐姐,我一直在的。”
“你确定吗?”卞承仪低低道。她的眼睛藏在刘海后,看不清情绪。
哪怕知道我所有的真实面貌后,你也能一直这样吗?
“啊?当然啦。”花忧笃定地说,“俗话说得好,为朋友两肋插刀,我这也算不上两肋插刀,帮要杯热水或者陪着你说说笑话当然还是可以做到的啦。这样吧,我给你说个关于企鹅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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