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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池玥没答，她伸出左手食指，指向她自己。

“你讨厌！”

“我讨厌，你还喜欢我？”

啊我死了！

被无情地戳破，乔孟笛只想立刻从姚池玥的面前原地消失。

这个姐姐，明明拒绝了人家，撩起人还这样一套一套的，真讨厌啊。

啊啊啊为什么？她这么讨厌，我还喜欢她！

她说的到底是什么绝世让人难堪的反问句？

是不是对她表白之后，她更加更觉得自己被她吃定了？

“我现在不喜欢你了。”乔孟笛虚弱地说。

“胡说。”

“我没有。”

“我感受得到。”

说这种话的时候，姚池玥的语气一贯是认真的。

“你感受得到又怎么样呢？反正，你也不需要不是么？”

“谁说的？”

“姚姐姐，你不觉得你这样——”乔孟笛看着对方那微微泛着冷意的眼睛，“太过于狡猾了么？想要得到我的喜欢，但却不想付出自己的真心。你知道的，对于每一个去喜欢的人，为的都是得到同样的喜欢——”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可是，这夜晚太安静了，连很远地方的小猫叫，听起来都那么清晰。

乔孟笛说着说着，声音便从她的口腔里消失了。

她猜不透姚池玥现在在想什么，她看上去过于平静，就像无风的湖面，没有一点点波澜。

“你这样说对我不公平，”姚池玥觉得乔孟笛说得差不多了，她把车门推上，“我们的婚姻并不是以爱情开始，而且，婚姻里不只有爱情，它涵盖得更多，这不是结婚之前就该想清楚的么？”

乔孟笛不想听这些，在爱情里，如果总是那么清醒，就绝对不是爱情。

这就是恋爱和婚姻的区别。

这也是她和姚池玥的差别。

“姚姐姐，你能喜欢我么？”

乔孟笛把骄傲丢到了一边。

她明白了，喜欢上一个人，已经很难再保持骄傲。

“我说过了，我需要时间”

“你能按照是非题来回答我么？”乔孟笛眼里祈求的越来越浓。

“我尽力而为。”姚池玥很固执。

乔孟笛已经近乎虚脱，她身上的每一滴力气都用尽了。

也许，这就是不会欺哄、始终坦诚的姚池玥所能够作出的最大的承诺了。

“抱歉，我不该真么——” 乔孟笛已经没办法再继续跟姚池玥对视，她无力地低下头，“我明明说过会等姚姐姐，现在却这么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