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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苏秦来齐的背景多有相似。
在苏秦暴露之后,世人都知其人是燕国派来的间谍。
而这位,哪怕章子攻破了函谷关,也是好好地在秦国做他的相国。
其中高下之分,一眼便知。
“你倒是不愧于你母后的栽培。”应侯用一种极为平静的语调道,“一面之缘也为难你记得清楚。”
公主目夷这时的装束其实颇有些不伦不类的,身上所穿还是齐国的封君朝服,但是发冠早无,头发就散下来,那面部轮廓的柔和之感,也无法让人轻易认为她是一介男子之身。但也不能轻易断定她是女子。
但老者的目光可是毒辣……
公主目夷执了一个弟子礼:“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陈目夷不敢忘。”
“说的轻巧,你不是早已由儒入墨,唤作是墨目夷了么?我彼时教于你的纵横之术,也无疑于是与屠龙之技等同,怕是于你无用处。”
这也听不出来是翻旧账还是开玩笑的意思,但公主目夷最惯用的还是以不动应万变:“我认为我还算是个巧言令色的好孩子。”
“哼,纵横之术被你说是巧言令色,这话落到哪一国的书肆去,你这都是讨打的。”应侯啐了一口,“魏韩两国已是为壁上观,白刍的事我已是压下来,约是能缓两日再呈送咸阳,但就这函谷关你打算怎么做?是像当初章子所行那样?”
公主目夷听应侯说魏韩两国已是为壁上观,便是知晓对方得知消息的渠道绝不仅是明面上的那几条,指不定这两国国内早就被对方的人给渗透得跟筛子一样了。虽然这种事,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但是对方对自己说的那么掏心掏底,她也不好在这方面多难为这位老先生。更何况人家连白刍的事都帮她压下来了呢,那么至少就在这几日,函谷关的守军就还是平常布置,率军之将能够做手脚的地方也很多。像当初章子所行那样?当初章子是里应外合,本来这函谷关根本就不是能够单纯以人数从外面攻破的。章子的方法最是可以实用的,毕竟不管怎么说,这位应侯还是宝刀未老,当初做过的事,如今再做上一次,也未免不可行。
就是如此,这位怕是要暴露,于命于名,都无增益之处。
再怎么把那秦王当傻子,这天下人也不都是傻子。
所以,公主目夷不打算让应侯就此事参与太深,这般年纪,她也希望对方能够好好过上一个晚年。
“可否在函谷关内让我开设一间书肆?”公主目夷没有回答应侯的问题,而是以一个问句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莫说是书肆,你让我把函谷关的关门给你拆了都行。”老者这回是真的在开玩笑。
“只要一间书肆。就是开设的位置,得由我来定。”公主目夷却不是在开玩笑,她很正经。很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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