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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是完全对着干的意思嘛。”坐在下首,正与公主目夷对坐的白刍冷不丁冒出来一句,“都是以军功作为进身之阶的人,彼此间不更应该好好扶持一下吗不打算给点面子?”
“没有呢。我才不会有这样体贴人的想法。”公主目夷瞧着白刍的脸,笑起来的样子异常的欠扁,“你们未经允许把兵器从秦国带到来齐国境内,不付出一点代价怎么可以……在我好不容易安抚聚拢起人心的宋地再度掀起战火的恐慌,这可有违于我这个身份对于宋地百姓的承诺。”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白刍站起身,一副随时准备送客的样子。
但公主目夷还在她的位子上没有动弹,倒是一副完全不为所动的模样,她的表情冷漠的惊人:“虽然不知道你们是被谁诓骗唆使,竟然绕过了我和应侯的协定,但是欺上瞒下,就是死在异国他乡,也不能怪别人。”
“真是大言不惭!”白刍像是被激怒了的样子,但是他掷出手中酒爵时的模样分明是在看好戏。
都说安平君田昌意的武艺高绝如同鬼神,可白刍在看到这个少年人的第一眼就察觉到了,连佩剑都不带呢,也真不知是哪里来的初生牛犊,敢这么自信自己的身手,他倒是想要瞧瞧,这被他用十分力掷出的酒爵,对方要怎么来接。
‘锃’的一声,并非是青铜质的酒爵被什么利器碰撞发出的声音,只是,它抵达了它的主人原本为它命定的目标:白刍掷出的酒爵非常准确地砸破了公主目夷的额角,也不知伤口深浅,在公主目夷再抬起的脸上,大半部分都被血色覆盖了,就像是凭空为公主目夷敷上了一张有些狰狞的面具。
而公主目夷差不多是在姜奢本能地要拔出靴子里的短剑来护身的同时,沉声道:“别乱动。”
但姜奢很是多余的动作早就被白刍看在眼里了,他一步步地走近,丝毫不避讳自己的性别与身份,像是狮子搏兔,伸手就捉住了姜奢的脚踝,顺顺当当地将短剑从姜奢的靴子里拿了出来,握在了手中:“因为要是小公主你拿出来,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就会完全变成行刺的罪名哦。哪怕你是齐国的公主,在这个两国交战的时候,香消玉殒了也不会有任何人可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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