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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李德和赵都头不是很清楚诸国之间的渊源,但他们也知道齐国现今的状况很危险。
“可以想象一下,要是齐国四面受敌,会发生什么?”田昌意说这话时尤其盯着李德,“从今往后,地图上就再也没有齐国这个国家了,我们都将成为亡国遗民,被束缚在曾经的故土上给敌人缴纳税赋,等那些被齐国压制的国家的人民爬到我们头上,作威作福,然后我们就空有百姓的名头,就是做着奴隶的活了。”
李德低着头,小声辩驳:“只是换了个国君罢了,我看宋地多数人并不在意赋税交给谁,只要平时的日子还能过得去。”
田昌意很是赞同地点点头:“确实,有那样的王室,齐人的压迫对于宋人来说并非是不能承受的。”
李德才想起来眼前这位还有个身份,方才那一言一次性是把给饭吃的上司也给得罪了,他有些结结巴巴地辩解:“当,当然,宋公子戴昌意不在此类。”
“你不用特地这么说,王室只是个统称,里面有好人也有坏人,有聪明的就有蠢的,当然也有恰逢其遇可成九合之功青史留名,生不逢时连垂成之业也与其无缘的。”田昌意语气中带着些感慨,“齐人没怎么吃过败仗,要是魏国太狮子大开口,哪怕王上愿意,齐人也不可能答应,哪怕我有嫌疑,王上也只能将我重重拿起,然后轻轻落下。”
‘嫌疑’,赵都头很敏锐地注意到了这个词,他看向田昌意。在吓人这方面,田昌意总能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公子沛死了。”田昌意还没进门,她转过身看向闹市,若有所思地说,“再有一会儿,抓捕我的人就该到了。”
“原因是?”
“他非要一个理由。”田昌意语气有些轻快,“可我给不了他。”
第一百零六章
田昌意开始跟临淄城侍卫亲军马军司公事公子申接近。
最开始是公子沛被刺身亡,作为重要证人滞留在公子失载的府邸,由负责封锁现场的公子申说了两句好话,解释清误会后就立即以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去官署拜访,到后来,她也能勉强能和公子申就国家大事,行军布置谈论上几句。她半个字也不提公主目夷,就像是个除了打仗就什么也不会的愣头青,或者说古道热肠的少年人。
“你就会光在我不在的时候勾引人。”
这一日,田昌意刚刚结束和公子申的见面,回到朝露殿,还没和守卫的侍卫问及公主目夷的近况。
公主目夷的声音就从身后响起了。
“您在监视我?”田昌意转过身,看公主目夷从正殿出来,一摆手让四周的侍卫四散开,她抱着双臂,歪着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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