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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去整理书籍,路过了膳房。”公主目夷的神色恹恹的,回答也慢腾腾的。
看公主目夷的表情伪装的那么好,田昌意也不忍心戳穿对方,没有追问下去。
吃饱喝足好干活,就以前的行事来看,田昌意挂个安平君的名头,实质上就是公主目夷的贴身侍卫,现下齐王无视她,也没有给她安排活计,田昌意能做的也就是老本行。
公主目夷在书房舞文弄墨时,田昌意就带剑站在她旁边打瞌睡,呃,也不是说只打瞌睡,偶尔也帮忙添添茶水,磨一下墨,从书架上拿几本公主目夷指定的纪要资料,顺带把那只处处和她作对的猫的猫毛给撸顺了。
可能田昌意跟失忆之前比起来有点过于活跃,公主目夷沾满朱砂的毛笔直接把正要圈起的一个人名给打了个叉:“你很闲?”用力之猛,几乎要把紫竹所制的笔杆给弄折了。
田昌意眼睁睁地看着撸不熟的猫被公主目夷一喊就立马奔到对方脚边,被对方一脚划到了一边,理都没理。
看着田昌意没出声,公主目夷用一条绢巾拭去竹简上的朱砂,把这卷竹简放到一边,拿起一卷丝帛,就上面上报的详细进行批注。
“我有个问题。”田昌意说。
“嗯?”公主目夷笔耕不辍,一手大篆写的古典又美观,更重要的是,头也没抬。
田昌意走到书案旁边,俯身,长发发梢呈扇形从她的肩头滑落,她的呼吸声舔着公主目夷的轮廓:“我想知道,你之前对我那么大胆奔放,还说急切地想要成为大人,怎么我一主动要与你鱼水之欢,你却是唯恐避之不及,你是怎么想的?”
公主目夷侧过脸,两张面孔近的,让她的嘴唇差点碰到田昌意的,也因为这般近的距离,就连映照在田昌意眼底的自己,她也能看的清清楚楚,她将毛笔搁下,也没放到笔山上,任由毛笔朱砂把一卷丝帛浸透。
她用那种在稷下学宫给学生提问的语气:“你之前那么纯真无辜,懵懂无知,任我欺负,怎么一恢复记忆,就兽性大发,饥不择食,食不择味了,你是怎么想的?”
田昌意笑了起来,好似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东西,田昌意对于笑的定义,是无害。遇事无害,就是可以笑的。
她的脸往前近了两分,嘴唇就无误地贴在了公主目夷的嘴唇上,垂下的长发遮住了田昌意的视线,让她的动作有些艰难。公主目夷第一反应就是推开田昌意,但田昌意抢先揽住她的脖子,舌头撬开了公主目夷的牙关,然后公主目夷所有的力气就被抽走,那推开的双手究竟是软了下去。
“我告诉你原因。”田昌意说,停下的瞬间给了公主目夷一口气呼吸,让对方不用窒息而死。
两个人都没闭上眼睛,公主目夷能够清晰地感受到田昌意嘴角细小的绒毛接触她嘴唇的纹路变得湿润温暖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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