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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活下去,韩国的处世之道,就是不停依附于强大的一方,打击弱小,又在强大的一方强到几乎可以附庸自己时转投另一方,借机削弱昔日的宗主国,不停地合纵连横,以至今日。
现在的韩国就很像没被灭掉的宋国,不同的是,宋国藏富,还是以经商为主,韩国的军械制备,尤其是铁器冶炼,这天下无出其右。
但怀璧其罪,坐拥这样的技术是能够有资本在这群雄逐鹿中分得一杯羹,但也是会让周围邻居眼红不已,随便一次摩擦,就想要就这样的技术吞并韩国。每逢战事,韩国总是能不参加就不参加,因为赢了就要被迫共享技术,要是输了就会被轻视变作砧板上的鱼肉更让人垂涎。
要做到胜非是兵器之利,败非是人力不足,更可谓是天方夜谭。
横竖总是要有人来找茬的。
这回催促韩国发兵的便是秦国,因着秦国也会发兵,便让韩国先行,韩王一时间拿不定主意,问及臣下,便由亲秦的臣子鼓动听从了秦国的意见。
毕竟只要秦国发兵,再大的洪水也冲不到韩国来,就算事后齐国秋后算账,不,就算是齐国,也不可能在三国的兵锋下落得好处,不要说现在北方的燕国也是蠢蠢欲动,楚国才遭齐国羞辱,亦是有趁火打劫的嫌疑。
韩国虽然说是打头阵,但处境还算是安全的。
韩卓和韩昭争执的点在于,他们要划水和秦国人汇合,还是先将这宋国旧地的事态搅浑,早占上那么几座城池,分割齐国的南北联系。前者损失最小,得利最小,后者损失最大,得利也最大。
作为兄长的韩卓是位文将,就算现下怒火冲天,他说话还是慢条斯理的:“田不礼那人,三姓家奴,不可信。”
“他现下为魏国长公子的辅相,魏国如今形势危急,他向我们求援,不该是假话。”闻得兄长此言,韩昭立即反驳道。
“那宋地叛党得了田不礼的允诺,你看不到他们如今的下场么?”
“怎么我听闻的是魏王允诺的,那叛党首领和田不礼有隙?内部不和才会被齐国人各个击破,兄长你可且莫让我等也让这般状况再演。”
“我不会在秦军抵达之前深入齐地。”韩卓用一种盖棺论定的语气道。
“现在宋地叛党初被平定,正是混乱之时,若我们占得宋地,不说别的,打通了与困在齐国腹地的魏军之间的通道,届时,就不是我们附和秦军唯秦军马首是瞻,有魏人在,秦人势必不能像往常那般轻视我等。”
“我愚蠢的弟弟哟,你就没想过,为何那宋地的叛乱能够如此之快被平定?真是章子再世?”韩卓解下佩剑,将其压在沙盘的推演图上,他平淡地说,“田不礼定有隐瞒。就等上一两日,待得消息明朗些,也不碍事。秦军尚在函谷关整兵,还没那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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