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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甄十译也挺困的，好在他今天没课，可以随意赖床。

他像只大狗，轻轻用脑袋蹭了蹭陶蔚的肩膀：“那就再睡一会儿。”

陶蔚：“……你是狗吗？”

“汪汪汪，”某人很不要脸地叫了几声，“是狗就会黏着你。”

“然后用舌头舔你脸。”

“噫，好脏，我可没洗脸。”

陶蔚被他说得没了困意，但还是不想起床，他凑到了对方面前，肆无忌惮地同他贴在一起。

“嗯？”甄十译睁眼，“你在做什么？”

“没什么，想靠你近一点而已，”陶蔚轻轻打了个哈欠，“不许动什么黄色的脑筋，我很困的。”

昨天他是真的很累，都怪酒精，他玩得太疯了。

甄十译笑了笑，把人搂得更紧。

“……你是想勒死我吗？大笨蛋。”

甄十译刚想笑，却发现自己脑子里莫名其妙出现一段记忆。

嗯，关于大笨蛋的记忆。

那个时候的自己还没同陶蔚在一起，他加了对方的联系方式，却也不知道怎么和对方开口说话。

聊什么？有什么好聊的？

他本来也想装一下懵懂无知的留学青年的，但想着对方那清澈明亮的眼睛，又是作罢。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他就在酒吧里面蹲守起来，看着这个调酒师会不会再主动找自己。

他应该对自己有点兴趣吧？

甄十译有些不确定，毕竟对方的意愿也不是很明确，加了自己却也不聊天。

要是自作多情的话，那就有些伤人心了。

这天，他看见陶蔚下班以后带着他们酒吧的那个小主唱走了，两人步行到隔壁商场，进了一家火锅店。

“说好请你吃饭，我也不骗你。”陶蔚把手里的菜单推给他面前的少年。

“好，”少年笑了笑，“我可不会和你客气。”

“我今天午饭就吃了一块面包。”

陶蔚皱眉：“你这也不担心自己的胃，现在几点？你迟早把自己饿死。”

“不饿死就得穷死。”

“那个设计师呢？你给他当模特，应该能赚一点吧？”

“是啊，过两天他就把钱给我了，不过我总觉得不太靠谱……”

两个人说着，甄十译在一旁看着，服务员带着笑容无语着。

“先生？”服务员问他，“您的菜单。”

他都举了十分钟了！这个人为什么不理他！是听不懂中文吗？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换了不太熟悉的英文：“Canyoutakethismenu？”